城市朦胧,水雾笼罩。
水滴从空中坠下,“啪嗒啪嗒”,落于伞面,划过伞脊,分散、合流,滋润土壤,回归大地。
“村雨の露もまだひぬ まきの叶に。”
(村雨初歇露未消。)
五条悟说完看向硝子。
“篠突く雨。”
(倾盆大雨。)
硝子说完看向仓桥唯。
“...?時は今、雨が下しる、五月哉。”
(今日时节、细雨纷飞、五月天。)
仓桥唯说完看向夏油杰。
“...?”
“....池の星またはらはらと時雨かな?”
(....池中星光摇曳闪,秋雨落?)
夏油杰不明白四个人会突然对起俳句。
“秋雨...”
夜蛾正道发现自己学生对的俳句全是和现在季节对不上的描写,不合时间的五月就算了,还有个对名词的。
“蝉しぐれ。”
(蝉时雨。)
“悟,你说的已经不是雨了。”
形容夏天的蝉鸣像雨声一样密集。
而并非是雨声像蝉鸣一样嘈杂。
“硝子,『篠突く雨』是什么意思?”
“篠就是竹子,形容雨很大,像成捆的筱竹凌空刺下。”
“......”
听起来好可怕。
“那他还活着嘛?”
五条悟眨眨眼。
“谁?”
“不知道,可能会反转术式吧。”
硝子在胡说八道。
“所以是在说谁...”
仓桥唯get不到五条悟和硝子两个人的脑回路。
“空气人...?”
夏油杰也跟不上。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认真。”
“这雨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五条悟左手撑了一把透明伞,右手摸了摸自己因为下雨翘起来的头发,抱怨起天气。
黑发少年再次翻看手机:“天气预报上说会持续一天。”
“估计得等我们祓除掉那只咒灵。”
“雨女。”
仓桥唯凭借名字想象了一下咒灵的样子,听起来湿漉漉的,头发应该会很长。
“有雨男嘛?就她一个咒灵多孤独。”
“五条,人家可是有家室的咒灵。”
“传说雨女是渔夫的妻子,丈夫出海遇到风暴,为了眺望渔船不小心卷入海中溺死,成了妖怪。”
因此总在风雨天出现,徘徊在生前居所附近的桥上,等待丈夫归来。
“那他们就是兄妹了。”
“哈哈。”
硝子笑了。
【这是说说就能是的吗?!】
仓桥唯在内心大声吐槽。
“...雨男应该不是悟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知道——,第一次出门踩到水坑,第二次被人泼了咖啡,第三次被花盆砸到脑袋,第四次被车撞,形容这种倒霉蛋的词就叫雨男(あめおとこ)。”
“?”
知道是什么意思还问。
她发现了,硝子和五条悟两个人经常一唱一和地讲一些非常冷的黑色幽默,而夏油杰通常是那个太过认真被这种黑色幽默捉弄的人。
“我们任务结束后去爬富士山吧!”
“不要。”
“可是说到静冈县绝对是富士山吧!不去爬一次会变成笨蛋的。”
“...五条同学,你是指『一生没爬过富士山的人是笨蛋,爬第二次的人也是笨蛋。』这句话吗?”
富士山に一度も登らぬバカ、二度登るバカ
(不爬一次富士山,你就是笨蛋,爬两次你也是笨蛋。)
黑发少年也听说过:“是这句,在本地很有名。”
“相信这种传闻的人已经是笨蛋了。”
“先坐游轮品尝红豆饼观赏富士山,然后带着红豆饼去坐樱桃小丸子电车,祓除掉咒灵后,一边吃红豆饼一边泡温泉,最后在回程的电车上拿着红豆饼一边对着富士山大声赞叹!”
“你祓除的是红豆饼?”
“噗。”
仓桥唯觉得两个人的对话很好笑。
“我们离富士山比较远,时间上会稍微有点紧张。”
夏油杰从五条悟说【我们爬富士山吧】那一句开始就直接用手机查起资料了。
“那就去看金鱼品评大会!绝对有很好吃的东西。”
“金鱼不能吃的吧...”
“我更想去山梨县尝尝葡萄酒。”
他们现在位于东京南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