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今天穿着初念送的新衣服去神策府上班了。
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办公的地方,感觉就连办公桌旁边的盆栽都鲜艳了不少。
然后,他在办公桌前看到了符玄。
“景元,你来的正好,来看看......”符玄本指着桌上一个奇形怪状的仪器,却在看到景元的一刹那愣了一下,而后脸上止不住得讶异:“你这......新衣服还不错,你居然会想到打扮自己?”
而后她很快就看到衣服上有个洞,被一块布遮了起来:“不过......你最近很缺钱吗?衣服破了个洞就丢掉好了,这补得好丑啊。”
“......”
景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符玄。
说实话,初念补得确实不咋地,但是这不重要,景元觉得好看就行。
“太卜司一定还有很多工作吧,你跑来神策府罢工吗。”
“当然是来找你谈工作。”符玄抱臂,抬着头给了景元一记眼刀,“我可不像你那么消极怠工。”
“......”
“所以你从实招来。”
“......什么?”景元收拾桌子的手一顿。
“你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啊?”符玄眯起了眼睛,“从你前段日子动不动往地衡司跑的时候,我就察觉不对劲了。”
“符卿眼力见长。”
“真想不到啊。”符玄长叹一声,“你居然找到对象了,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会从一个单身男人变成一个单身怪人,最后变成一个单身老怪人然后孤独终老。”
“......”
“可惜那姑娘。”
景元总觉得,这话像是在骂他。
不对,这就是在骂他吧!
“我们不是说讨论公.....”
“所以你没事换了件破了洞的衣服,也是因为谈了对象?”符玄直接打断了他。
“......”
“别抵赖,没人骗得过穷观阵。”
“......?”
为什么这种问题会用到穷关阵?景元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决定不想了。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这看着是破了一个洞,但实际上意味着我们心的距离。”景元摆弄起了面前的文件。
“......什么?”符玄漏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在那里看她坐了三个时辰。”
“......?”
“有些事情我说没有用,得靠她自己领悟。”
“......?”
“虽然身份有差距,能力亦有,但我们心的距离很近。她可以自己想明白,而不是靠我去告诉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意味着她喜欢我。”景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浅笑一声。
符玄现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只觉得恋爱真可怕。
“你居然在那看了人家三个时辰?你无不无聊啊!”
“就这一个破洞?你们这算参悟人生了?”
符玄插着腰,而后拍了拍自己不停起伏的胸膛。
恋爱真是太可怕了。
“你不懂。”
景元现在只觉得心情大好。
“咱们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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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初念格外的忙。
清晨,她冒着快要迟到的风险,叼着两片面包飞奔到门口穿鞋,然后看到了一脸郑重其事的景元。
“这把剑你修好了?”
初念一愣,点了点头。
“我看你们挺有缘分的。”
“......?”
“这可是工匠大师应星打的剑。”
“......?”
“你不如就自己收着吧。”
“......”
景元郑重其事地把剑递给了初念,于是初念今天就背了把剑进了地衡司。
至于为什么不放在家里......
在初念看到钟的那一刻,什么剑还是景元她都抛诸脑后,只记得夺门而出的时候手上多了个重物,直到地衡司的大门口,才发现自己手上多了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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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当初念终于停了手头所有的工作,高高兴兴地给自己泡了杯茶,靠在了椅子背上后,她抬眼,看到了火急火燎冲进来的彦卿。
“大姐姐,可算是找到你了!”
初念一头雾水。
为什么彦卿会来找她?
不对,彦卿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听说你在地衡司工作,冒昧前来。”
初念直起了身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