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宁接了于敏的烟随口说道:“是啊,告诉她桉子没查清不能走,保卫科正找她们呢”。
借着于敏的火儿点了烟,许宁看了看他,问道:“怎么?打听这个,你认识她们?”
“没,不认识”
于敏郁闷地摆摆手,干笑着说道:“经常从这儿过,看着挺突然的”。
“是挺突然的”
许宁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说道:“我们追查到了厂里的招待所,服务人员说今早还看见她们了呢,好像是一伙人送走的”。
“那啥,你们忙吧,我得赶紧上班去了”
于敏被许宁的话吓的一激灵,赶紧脚底下抹油。
这儿不能再待了,别特么查着查着付海波把自己搭进去。
看着疾驰离开的吉普车,许宁眯着眼睛吐了一口烟。
他也不知道李学武为什么让他在周亚梅走后把这间别墅封了。
当然了,他不知道的东西多了,照着办就成了。
到了钢城许宁可算是天高任鸟飞了,有轧钢厂李学武已经定下来的训练基调和发展目标,他只要照搬就成。
现在的保卫处可以算是炼钢厂的牌面部门,年前年后已经送了不少人回京城接受审查,也抄了不少人的家了。
要不怎么说查封周亚梅家时动作这么的娴熟呢。
不过查抄周亚梅家跟别人家不大一样,所有的家具一律不动,仅仅是将衣物搜了出来装了箱。
封条的审核就卡在了许宁的手里,随时封随时开。
这边将装箱的衣物搬到车上,许宁带着人把门锁了便离开了。
这些装箱的“证据”将会被送往京城轧钢厂保卫处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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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轧钢厂。
“这报告不大像李副厂长的手笔啊~”
书记杨元松轻笑着将手里的电文报告放在了桌子上,他是搞文件的老笔杆子了,厂里干部的文风他一看便知。
“呵呵呵”
厂长杨凤山知道书记的意思,笑着给会议桌上的几人分了烟。
“李副厂长身在边疆仍然关心厂里的发展,电文的内容大家也都看见了,说说想法吧”
聂成林接了厂长抛过来的烟,知道这不是烟,这是砖,抛砖引玉嘛。
“我是管生产和技术的,这里我说两句”
这份电文上确实有与生产和技术相关的内容,所以聂成林开口大家都认真听了。
“先说技术”
聂成林抽了一口烟,微微眯了眼睛说道:“任何机械的生产和制造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就像咱们刚刚讨论的消防器械”。
原来刚才的会议不仅仅在说边疆的事儿,还说了前几天李学武查封设计处的事儿。
“设计成本、制造成本、使用和维护成本、专业技术攻坚成本都是一个难题”
“再说生产”
聂成林看着在座儿几位厂领导说道:“所有工厂都是有计划任务的,一座工厂从无到有可不是一份报告就能建起来的”。
发言结束,聂成林将面前的电文报告往前推了推,大家都看出这是不支持了。
这无疑是给还没热起来的讨论泼了一盆冷水。
主管生产和设计的副厂长都不支持,其他领导也都皱起了眉头,翻看着手里的报告闭口不言。
杨元松看了看聂成林,随后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位副厂长,可这会儿都没有发言的意思。
杨凤山抽着烟,眼睛也在观察着在座的班子成员。
会议室一时竟然安静了下来。
“我说说我的看法”
打破沉寂的却是谠委副书记谷维洁,见她要说话,杨元松的眉头一下子紧了起来。
谷维洁刚在会上批评了保卫处责任缺失,与武装部合并工作进展缓慢,有推诿的情绪。
现在会上明眼人都知道,这份报告名义上是李怀德提上来的,可思路和行文一定是李学武。
如果这份报告主管副厂长不同意,常务副书记再有意见,真的就没有讨论的必要了。
“我很认真地看了一下,报告上的联合企业里就有把纺织厂纳入合作的范围的意图”
谷维洁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报告,看着聂成林问道:“那纺织机械就在纺织厂摆着呢,有什么设计成本和攻坚成本?”
这一句话算是把众人惊住了,谁也没想到谷维洁会对聂成林开炮,且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大家都还在等着谷维洁把李学武的意见批的体无完肤呢,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急。
聂成林也有点儿愣住了,夹在手上的香烟掉灰了都不知道。
“联合企业,整合多余资源,消防车造不出来怨没有参照物也就算了,那纺织厂还能拦着不叫你们看机器还是咋地,照着零件儿彷制都不会吗?”
谷维洁这话并没有直接对着聂成林说,反而是对着杨凤山说的,可坐在一边的聂成林脸都成了猪肝色。
“咳咳”
杨元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趁机咳嗽了两声,提醒谷维洁注意团结。
谷维洁看了书记一眼,随后继续说道:“再说生产,都知道创业艰难,可不创业业从哪里来,我们的企业也不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杨凤山眯着眼睛听着谷维洁的话,这话既是批聂成林的,也是说给他听的,因为一支笔在他这里。
这谷维洁跟其他新来的领导不一样,并没有韬光养晦那一阶段,直接大刀阔斧开展了工作。
先前讨论保卫处和武装部合并的事项,杨凤山和书记都没有觉得李学武做的不对。
反而是很欣慰,他们很是欣喜地看见李学武能够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工作方式处理问题了。
因为以前李学武的行事风格给他们留下了太刚硬的印象。
哪有急于上位就把隔着一层的领导拉下马的,退休都不让,直接家破人亡。
能看见李学武“长大”的一面,成熟处理事情的一面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