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便将脸儿扭了过去,不再看向这边,抬腿儿便往屏门走去。
大姥可是敢给李学武“老古董”砂枪的“慈悲心肠”,哪里看得了别人的“苦难”,边走还边把帽耳朵拉了下来,来一个看不见,听不见,走到屏门处还把紧张看着这边的于丽推了回去。
“嘿~老东西,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以为你去拿钱的,没想到跟我玩这一套,你真以为我不敢叉你啊”
说着话,那个年岁儿大的瘦子从袖子里摸出匕首就要冲着那个收购站的老头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即使叉了人躲到乡下亲戚家住几天就得了,又不会叉死人,这瘦子心里有谱。
“站住!我给你们钱”
听见李学武说给钱,这瘦子站住了,瞥着眼睛看着大个子怂蛋包。
“不拉硬了?早干嘛去了?180块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我们这是新车”
“行行行,新车,我给你180块钱”
“还有我的衣服,赶紧给我脱下来”
“可以可以”
李学武说着话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等把大衣的排扣都解开,李学武把手伸进怀里把枪套里的M1911掏了出来。
“钱暂时没有,你们看用子弹顶行不行?咱们就算5毛钱一颗,我给你们打180块钱的”
这三人都傻了眼,特么的玩不起是不是,我们用冷兵器,你用热兵器,有能跟把手里的家伙儿扔了咱们玩刀战。
李学武把保险开了,指着三人说道:“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可换来的却是疏远和敌视,不装了,我摊牌了”
“我是街道派处所的所长,现在你们不会跟我说你们是来卖手里的废铁的吧?”
打头儿的胖子脸上努力挒出一个“假面微笑”道:“呵呵呵,大哥你看人真准,我们就是来卖手里的废铁的”
“对对对,您看,真是废铁,一敲当当的”
见胖子服软,身后站着的瘦子用手里的匕首敲了敲胖子手里的军刺,发出当当的响声。
李学武也跟着呵呵笑道:“那刚才那个哥们儿说我的衣服是他的,还说是我偷的,这怎么说啊?”
胖子的假面微笑僵硬了一下,转身抬手给了干巴瘦一嘴巴,道:“大哥误会了,老三跟您开玩笑呢”
这话说完却是瞧见不对了,什么时候门口多了五个拎着铁棒子的汉子了。
不对,这特么是家黑店啊!
这全是黑吃黑的套路啊!
李学武抖了抖手里的枪,看着僵在那里的胖子,道:“哦哦哦,开玩笑啊,巧了,我这个人也爱开玩笑,而且我兄弟也爱开玩笑,要不咱们玩笑玩笑?”
对胖子说完也不等胖子回话,转头对着老彪子几人说道:“把门关上,跟这三个哥们玩玩儿,我奶奶总跟我说,咱们家最是热情好客的,所以要体现咱们的热情,一定要让这些哥们儿笑,笑断胳膊腿儿才好”
老彪子往前走了走,身后闻三儿和二孩儿快速地把门拉上了,门在门轨上滑动的“各啦啦”的声音听得这三人心里直打颤。
“哐当”二孩儿把门上了划钩,这下子门外是看不见也开不开了。
“二哥,你还不知道我老彪子的?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弟如手足嘛,我要这三个兄弟的手足也是合理的嘛”
听老彪子说完,二孩儿拎着手里的铁棒子说道:“彪哥你可真有水平,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太特么有文化了”
老彪子昂着脑袋笑了笑,道:“那是,也不看看咱舅舅是谁,那是初中生”
闻三儿咧了咧嘴,感觉自己被亲外甥DISS了,这两句词儿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别特么扯闲蛋了,赶紧干活儿,早点儿收工,今天还得跟学文请教呢”
叶二爷是第一次拎起铁棒子跟这些小年轻们上“战场”,站在几人身后颇有一种“那年60岁,废品收购站,站着如啰啰”感觉。
今天本来是叶二爷在家收废品,姥爷赶着马车出去收,可是闻三儿说有户人家要搬家,想要把破烂货儿归了包堆儿一起处理了,这才拉着叶二爷去了那户家儿,姥爷留在家收废品。
叶二爷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拎着铁棒子跟在一群小年轻后面“喊打喊杀”。
院里这三个人可是没有在意这门口进来的五个人是否有个是一60岁高龄的“老炮儿”,就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老彪子带着人不断地往前走,这胖子和两个瘦子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因为后面是拿枪的李学武。
“我说哥儿几个,今天我们认栽了行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是啊是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嗯嗯,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老彪子见这三人跟自己比“文化”,这不是欺负自己没文化嘛,这还能忍?
“留一线是吧?”
“青山是吧?”
“来日方长是吧?”
老彪子抡起铁棒子就往这三人身上招呼,每打一下就问一句。
老彪子这几人的铁棒子都是一米多长,平时用来扒拉废品的,也可以用来当抬杠搬运成堆或者成袋的废品。
实心儿的铁棒子轮在身上就是一声惨叫。
“啊!卧槽”
“疼啊”
“再不停我们还手了啊!”
二孩儿别看个子小,但是下手更黑。
他力气小轮不起来铁棒子,他坏啊,他平时用的铁棒子有个斜面,虽说没有管叉那么尖吧,但是怼到身上也疼啊。
“还手是吧?还敢还手是吧!”
这里就属老彪子最勐,见这几人手里的家伙还没扔,直接抡起铁棒子照着拎着军刺要挥舞着上来的那个胖子的手臂上就打了下去。
“啊呀!”
这一下可真打疼这胖子了,手里的军刺都抓不住了,“当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