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鹰王打伤她之后她的伤就再也没好过,她每日都会上药,伤口却没有愈合的迹象。
绫舟探了探她的额头,道:“你中毒了?”
阿砚一愣,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我这几天都在上这个药。”
这伤并非不能治愈,然而她施法疗伤伤口却总也不见好,正好看到茶安给她的药,她检查了那药并无问题,才放心用了。
绫舟看到那药瓶,眼皮猛地抖动几下,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
他将手指划破,将鲜血滴道药瓶上,“嘶啦”一声,药瓶上的血都变成了黑色。
绫舟面色一冷:“这药是茶安给你的?”
阿砚问:“你怎么知道。”
“这药是没有毒的,但是药瓶却有蛇族的毒,茶安擅长用毒,我曾经也如此中过他的毒。”
阿砚这才明白:“我就说鹰王打我的力道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原来是因为茶安。”
想必是那天她帮绫舟说了两句话让茶安记恨在心,所以才会用如此狠毒的方法对她。
绫舟敏锐的捕捉到阿砚话中的重点:“有人打你了?”
阿砚将那日校场发生之事讲给绫舟听,为了让绫舟振作起来,她每天都给他讲述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绫舟没想到原来她在外面也过的如此艰难。
阿砚道:“可惜我体内只有金、火、木三种灵根,要是我能找到水灵根和土灵根,定要炼出混合灵根,把这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狠狠教训一顿。”
绫舟看向她:“你要找水灵根?”
阿砚点了点头:“我体内有他们得不到的神根,但偏偏我不是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人都想要我的神根却得不到,他们当然看我不顺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绫舟的眼睫颤了颤。
他忽然道:“阿砚,把你的手给我。”
阿砚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递给他。
绫舟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一朵莹白的莲花浮在她的掌心中,莲花盈盈生辉,散发着缕缕幽香,莲花表面有一层透明的结界,将莲花与外界隔离开。
她问绫舟:“这是什么?”
“这是水华,开灵根需天时地利人和,并非容易之事,有些人一辈子也得不到机遇,这朵白莲水华是我母亲的遗物,炼化水华可以助你开水灵根。”
绫舟将手覆在白莲水华上,与阿砚的手指相贴,他抬起另一只手,在阿砚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突然拔下护心鳞在心口上狠狠一刺。
“你干什么!”
“别动!”
阿砚想收手,却被绫舟紧紧的攥住。
绫舟道:“你不是想开灵根么,刚好我有,我给你,阿砚,闭上眼睛。”
阿砚道:“这水华白莲即是你母亲的遗物,定是极其珍贵之物,你岂可轻易送给她人,你就不怕我骗你么。”
“你不明白的。”
绫舟忽然笑起来,那日阿砚绕到别处上药,其实茶安来找过他。
茶安对他历来都是不客气的,上一次茶安被卷到海底,看到鞭子和那行字之后毫不犹豫的打了他三百鞭,打完还云淡风轻的说了声抱歉。
可是这一次茶安上来就气急败坏的质问他是不是在阿砚面前说了什么。
绫舟不明所以,茶安将那日在水底与阿砚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绫舟在茶安面前一贯没有好脸色,那日却破天荒的笑了起来,他捂住胸口反复回味阿砚在茶安面前维护自己的话,心底无比熨贴,任凭茶安如何骂他都笑意盈盈,气的茶安直骂他有病后甩袖离开。
绫舟低低重复了一遍:“你不会明白的,或许你马上就能明白了。”
他将心头血渡到白莲水华上,沾染龙血的结界碎得四分五裂,二人掌心相贴,绫舟在心里道:“母亲,你也能明白我么?”
白莲水华闪着白光没入了阿砚的掌心,这一刻阿砚看到了绫舟的过去。
绫舟的母亲在他未孵化之时就意外殒命,弥留之际她将全部修为化作白莲水华渡到绫舟的蛋壳上,绫舟有神力庇佑,一直生长的很好。
偏偏老龙王娶的蛇族继后也受孕下了个蛋,那个蛋就是焕霄,但是因为蛇后承受不住龙威所以导致焕霄先天不足。
为了让焕霄活下去,蛇后动用蛇族密术逆天改命,将未成形的焕霄塞进了绫舟的蛋里。
破壳之日龙王一点都没有怀疑,只以为故去的龙后生的是个双黄蛋,且蛋壳中还散发中非常强烈的金芒,龙王欣喜若狂,难不成他竟生出一条金龙!
他美滋滋的昭告天下,宴请八方来客三月后来看他的金龙儿子。
蛇后却急得团团转,那龙后生的绫舟是条金龙,可她生的焕霄却遗传了她的蛇脉,连鳞片都挂不住!
转眼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