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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1 / 2)

她抬头朝那个脚步声看去,身体下意识挡在谢执面前,脚步声越来越近,阿砚也终于看清楚,朝他们走来的是一个白胡子老翁。

老翁背着药篓,腰间还拴着一个药葫芦。

他满头白发,却步履稳健行走如飞,如今出现在茫茫大雪之中,阿砚知道他定不是寻常人,只是有歪脖子树的欺骗在先,她无法判断这老翁是敌是友。

远远的老翁就看到了雪地中的二人,他“咦”了一声,加快脚步朝阿砚走来。

走进了些才看到谢执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黑色大氅掩盖住了他的血迹,但仍然能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他忙解下药篓:“胡浸山早就封山了,你们二人是怎么闯进胡浸山的,这是被雪妖袭击了?”

阿砚紧紧的抓着谢执的衣袖:“我与……夫君来胡浸山游玩,不小心碰到了雪妖,他为了保护我被雪妖打伤了。”

老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们凡人对胡浸山到底有什么执念,一个两个的都要闯进来送命。”

阿砚没忽略“你们凡人”这几个字,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道:“您……您是神明么?”

老翁手一顿,从药篓中拿出一味草药快速捣碎,一边道:“我可不是神明,我是守山人。”

阿砚不解:“守山人?”

“是啊,每一座山都有它的守山人,既要守护山上的神明,又要为山下迷路的凡人指明回家的路。”

老翁一边说着一边把谢执的衣服扒掉,将捣碎的药敷在谢执肩头,他动作有些粗鲁,上完药还在谢执的伤口上使劲按了按。

阿砚看的心惊胆战,忍不住道:“您轻些,他受了很重的伤。”

老翁忽然冷笑一声。

他朝身后的方向遥遥一指,道:“他这伤需要休息几天,那里是我的住处,愿意的话可以随我回家休息一晚。”

阿砚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远远的可以看到黄豆大的灯光,不过那处虽然看着不远,但走起来还要费很长时间,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了。

老翁看出阿砚心中所想,他站起身把药篓放在身前,道:“夜里随时下雪,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有生命危险,我脚程快,可带你们其中一人先走,不过我能力有限,只能带走一个。”

阿砚一喜,没有犹豫道:“您带先他走吧!”

老翁叹了口气:“你这夫君脉象不稳,带回去也不一定能救活,我还是先带你走吧。”

阿砚摇摇头,谢执三番五次舍命救她,她怎么能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老翁,您先带他走吧,我吃了灵果,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

老翁看她这般坚定,不再劝说,背起谢执朝那抹黄色的微光走去。

他脚步稳健,丝毫没有因为背着一个人而放慢脚步,阿砚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很快就被拉开一段距离,直到看不见老翁的身影,她心中仍是忐忑,不知这老翁是敌是友,但是她不能拿谢执的命开玩笑,只好赌一把。

老翁甩开阿砚的身影,脚步更快了些,以异于常人的速度,几乎是瞬移到那座房门前,还没到房门口,门就自动打开了,他背着谢执走到屋内,松开谢执的手,将他重重的扔在地上。

他抬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谢执道:“别装了。”

谢执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老翁摇身变成一个翩翩公子,他背脊挺直,面容俊朗,手中晃动个折扇,哪里有半分老翁的样子。

谢执盯了他半晌,坐起身来,直直看向他:“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令漳君。”

他动了动身体,肩膀处传来剧痛,他朝肩膀处摸了一把,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随即看向令漳君:“你给我敷的是玉寒草?”

玉寒草乃至阴至毒之物,敷在伤口上寒气会顺着伤口侵入身体,谢执若是普通凡人,现在恐怕早就被寒毒侵噬而亡了,哪怕他有法力护身,仍然抵抗不住玉寒草的寒性。

令漳君拿起折扇敲了敲手心,道:“你使这一出苦肉计,不就是为了让人家心疼你对你产生愧疚么,不演的像一点怎么行。”

他说着朝窗外看去,连天白雪中,阿砚穿着雪白狐球大衣,整个人快要掩灭在白雪中,她可能真的走不动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木棍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令漳君回头看向谢执:“她可是把所有活命的机会都让给了你,回头要知道你在骗他,定然不会原谅你。”

谢执随着令漳君的目光一起看向远处那道身影,他眼神非常淡漠,和刚刚在阿砚怀中判若两人。

看着他的神情,令漳君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执时的样子,单薄苍白的少年被下仆推倒在地,趁着无人下仆用力的碾踩他的手指,随后拿着一把刀划破了他的手腕,接走一碗血后并不给他包扎,也不扶他起来,就这么放任他鲜血横流。

令漳君被他鲜血中的香气吸引而来,他的鲜血自带净化能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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