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舒玄一脸震惊。
余傲寒几步行至段舒玄身边,严肃道:“你的玉佩被人拣去,连带着一封信被扔了回来,信上说你被铁弗部抓住了。余儿和阿年还有阿迟兵分两路,前去营救你了。”
彼时,敌方军营处火光通明,赫连闻一身里衣,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嘴里用生硬的中原话破口大骂起来:“你们好不要脸,竟然敢偷袭!有本事你们放开我单挑!”
温潮生满眼杀意:“舒玄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小子,杀了我铁弗部士兵不说,还敢捆我,我告诉你,你……”
话音未落,另一道剑锋已是抵住了他的喉咙,赫连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少弄虚作假,不然我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温潮生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
“我我我,我错了,我们不打了,我们马上撤回去……”赫连闻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愈发贴近脖子上的血管,一头冷汗瞬间被激了出来,赶紧求饶。
温潮生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舒玄在哪儿?”
赫连闻咽了下口水,语气低三下四道:“我真不知道你说的这个什么玄在哪儿……”
“就是你们今晚抓住的那个小将军,玉佩的主人!”余思渊也有些没了耐心,“你再不说,我们就活剐了你!”
赫连闻此时心里异常苦恼,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好好睡个觉还被人捆在这儿:“什么玉佩,我真的不知道,铁弗部伤亡惨重,皆在调整休憩,援军还未至,我们怎能贸然行动?”
温潮生和余思渊对视了一眼,皆是疑惑。
“师兄!”段舒玄的声音由远及近。
温潮生和余思渊一怔,迅速转身,只见帐帘被掀开,段舒玄完好无缺站在对面,满脸惊讶:“哇,这人都是你们解决掉的?”
“舒玄!”温潮生和余思渊收了剑,一人一边拽住段舒玄的胳膊打量起对方。
“我没事,盛乐大雪封城,这才晚回来了,没人伤害我!”段舒玄笑着挠了挠头,露出一口白牙,似乎是在为了大家如此关心自己而开心。
温潮生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所以不是他们,那到底是谁用舒玄的玉佩作威胁?”
余思渊眉头一皱,低语猜测道:“不会吧……”
温潮生捕捉到余思渊这句话,立刻抬起头:“什么?”
余思渊神色不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是应王和林……”
话音未落,温潮生转身就跑:“我去找温余儿,你们两个赶紧回去找师叔!”
风雪已至,距离城池百里处的荒地,大片大片的白色中却很不应景地被点缀上几点突兀的黑色,有的静静地处于原地,有的却还在快速移动着,纷纷朝中心的那抹红色聚拢。
温余儿握着长剑喘着粗气,凌厉的眼神扫过已被自己斩杀的十多人,以及将自己围了一圈,身着黑衣,面围黑布巾的熟悉身影。
温余儿心中生出一丝恼意,现当下所有人都在将精力放在国家战事之上,竟被这群杀手钻了空子!
无数利刃朝着温余儿再次袭来,少女侧身躲避后,扬起手中惊鸿抵抗,甚至不忘再次嘶吼:“我再问一遍,你们把舒玄怎么了?!”
“小将军还有空担心其他人,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听着讽刺的声音,温余儿咽下口中腥气,一剑横穿两人身体,抽剑之时,热血喷了她一身。
“你们敢伤害我师弟,我一定把你们五马分尸!!!”
雪花迷了温余儿的眼,转身之际,有人替她挡下一剑。
温余儿扭过头,却见熟悉的面孔。
“潮生……”温余儿鼻子突然酸得很,仿佛是被人欺负的小姑娘告状一般控诉,“舒玄是被他们抓走了!”
“没有,舒玄回来了。”温潮生将最后一人扭住,一剑砍倒了对方。
“回来了?”温余儿仍有些呆滞,她忽略嗓子冒烟似的疼痛紧握温潮生手心道:“他真没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走。”
话音刚落,又一片黑压压的杀手从四面八方涌来。
温潮生和温余儿背对着背,双手紧握长剑,一人一面与众人厮杀起来。马鸣声伴着铁骑踏地声传来。一柄长剑破空飞至温余儿面前,直直穿过前方黑衣人的心脏,一击毙命。
余傲寒自马上飞下,重新拔出沾了血的万仞挡在温余儿身前。而余思渊和段舒玄也加入了战斗当中。
“师兄!”温余儿第一次见到余傲寒拔剑作战,不免热血翻涌。
余傲寒还未来得及回应,便瞳孔一缩,手上不断变换握着万仞剑的手势,或挑、或勾、或抹。转瞬之间已有将近十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这招式,太漂亮了!温余儿回了神,她虽想多观战一会儿,可仍然被现实牵回思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