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茵子,还生我气吗?”卿文玥吻了吻我的眉尖,深情的眼眸跳动着。
我无力抵抗他的魅力,纵使那天被老夫人当着下人的面打了一耳光,也眼睁睁地看着卿文玥抱着齐湘绣去了后院。
“夫君。”我摇摇头,低低地叫了他一声,眼角泛起一丝丝泪花,却违心地对他说,“小茵子没有生气,夫君的难处,小茵子都懂。”
“你不说我也知道,母亲打你的那一巴掌,就好像打在我的身上,我真的很疼很疼。但不能当着母亲的面维护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深情的凝视,取下我头上的发簪,拨乱我高高的云髻。
“恩。”我点点头,躺在他的怀里,所有的委屈烟消云散。
我们就这样凝视着,他的嘴唇慢慢向我靠近,炽热地压住我嘟嘟的红唇,所有的空气都凝固,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我和他。
“将军,老夫人有请!”门外传来小丫环的声音。
“夫君,你听。”我赶紧用眼睛告诉他。
他刚触碰到我的嘴唇不情愿地停下来,“告诉老夫人,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将军,老夫人说请不到将军,让奴婢不要回去!”小丫环在门外不肯走。
“夫君,老夫人半夜差人来请,事情肯定很紧急!”我和婆婆的关系本来就处得不好,若是她知道卿文玥为了我不肯去见她,往后,我在卿府的日子就更难了。
“好!听小茵子的,我这就去,你等着我回来。”他起身,整了整衣襟。
蜡烛燃了一夜,我也等了一夜,可是卿文玥一晚上也没有回来。
临近快天亮的时候,我实在熬不过,才沉沉睡去。
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漱洗完毕,我按惯例要去老夫人处请安。
齐湘绣也在,正和老夫人说着话,看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就知道齐湘绣哄得她好开心。
见是我,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不等我顿首,她板着脸,“好歹你也是将军府的少夫人,卿府的当家主母,也由着性子睡到现在,我看你也不必天天来拜我,我承受不起!”
若不是卿文玥被老夫人打发人来请,一夜不见踪影,我也不必来老夫人这里自讨没趣。
“姐姐来了,湘绣拜见姐姐!”齐湘绣起身微躬,向我叩拜,“湘绣自从落水以后,这几日身体欠安,就没去姐姐处请安,姐姐,你多担待一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咳,手中一帕香巾立时掩住口鼻。
“这才刚好些,你快坐下,省了这些繁文缛节。”老夫人忙唤她过去。
我还没有开口,老夫人又说,“你也不用在这杵着,若不是你推她落水,她也不会生病,只怕身子落下病根,一时半儿调养不好。”
“老夫人,都是湘绣不小心跌落水中,和姐姐没有关系,老夫人就不要责怪姐姐了。”
看齐湘绣一脸自责模样,越发惹老夫人疼怜。
“还是湘绣懂事些。”老夫人欣慰一笑,又转向我,“你也得学学她端庄娴淑,为人处事。”
我忍住性子,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向老夫人请辞。
“不用那么急着回房,你且坐下!我这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老夫人叫住我,缓和了口气,叫我坐下。
又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
卿文玥一夜没有回房,莫非云州出了什么急事?
他都来不及向我告别,又连夜走了,我暗暗思忖。
“你和湘绣都是文玥的夫人,可在王都朝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笑话文玥娶了一个舞娘做正妻。”
原来又是为这事!
在整个王都,公候贵胄都知道卿文玥娶了云音坊的头牌舞娘,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老夫人继续说着:“湘绣她就和你不同,她父亲是朝中尚书,她又知书达理,卿府需要这样的少夫人!”
这哪里是商量?老夫人明明就是逼我,把卿府少夫人的身份让给齐湘绣。
“老夫人,什么事都好商量,唯有这件事,沈茵不能答应,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回房去了。”
当初,卿文玥要娶我进卿府,我也想到自己是云音坊的舞娘,也曾犹豫拒绝,可他却执意要娶,并要我做他唯一的少夫人。
“你回来!”老夫人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沈茵,我告诉你!在卿府后院,还是我当家作主,还轮不到你答不答应!”
“老夫人,姐姐比我早进府中,至于主母身份,湘绣并不在乎。”齐湘绣赶紧上前扶住她。
“昨晚,夫君过来,湘绣就和夫君说了,姐姐为妻,湘绣愿为妾。”
卿文玥去了齐湘绣房中留宿?我大为震惊!
“好在文玥对你这般疼爱。”老夫人又重新坐下去,问:“怎么现在还不见他?”
“夫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