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太没劲了。”
江肃神色凝重,他这才明白了肖恪那番话的含义。
如果乔颂被迫地卷入到了这场是非中、甚至离职了,肖恪跟她再没可能,他也是。
她不会选择一个给她带来麻烦的男人。
某种意义上而言,他跟肖恪也被迫地上了同一条船。
“知道了。”江肃低声,“你跟我说的话,我哪句没听,哪句没放在心上。”
吃饱喝足,江肃坚持要送乔颂到楼下,一路上他都刻意放慢了步伐,就想跟她多多相处。乔颂却被冷风吹得不行,恨不得一路小跑回去,一个快一个慢,到了楼下,江肃还是没憋住,别别扭扭地说:“其实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
夜晚太冷,一开口都能呵出热气,“什么事?”
江肃一咬牙:“他那戒指是你送的?”
乔颂:“……”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甚在意地点头。
“以前我说要买,你不肯。”江肃一千个不懂,一万个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肖恪这里就不一样了?
凭什么?
肖恪凭什么??
乔颂细细想了片刻,她都已经忘了这些小事,“跟他谈的时候有钱。”
跟江肃谈恋爱时,她才刚刚上大学,对什么都新鲜,压根就没想过要去找兼职,爸爸负责她的学费,妈妈负责她的生活费,每月生活费也有限,吃了喝了买了也没剩多少钱。
戒指嘛,当然想买贵的。
江肃被家人冻了卡,他也没多少钱,两个人总不能买对几十块的情侣戒指吧?可以是可以,但真的没那个必要,土里土气的。
跟肖恪谈恋爱时,她是大三,已经是校园里的老油条,对找兼职得心应手,这就慢慢存了些钱,他过生日时两人出去吃饭,正好逛到了那家店,别的饰品她买不起,晃了一圈,几千块的光圈素戒最便宜,拿下!
那是她送过最贵的礼物,但也是有原因的。
肖恪送她的那些礼物更不便宜,一会儿让在国外留学的高中同学带钱包送她,一会儿给她买手机,一会儿又给她买香水口红护肤品。
轮到她送礼物了,难道她能送张贺卡,送条毛巾吗?
就这?就这??
江肃想笑又笑不出来。
重逢以后,他变得更不爱笑了。
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吗?她没说她对肖恪感情更深,但他怎么更憋屈了。
“你还有问题要问吗?”乔颂跺跺脚,问他。
江肃木然摇头,“没了。”
乔颂:“那我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嗯……”
-
翌日。
江肃跟肖恪虽然负伤,但还是兢兢业业准时上班。
一些工作上比较杂的事情都由小方助理向江肃汇报,肖恪处理的都是重要的事,一上午平安无事度过,快到饭点时,肖恪拿了下午开会要用到的资料过来。
“江总,跟索飞的项目相关合同进度表都已经整理好。”肖恪语气寻常地说,“针对第三第四个议题可能需要我们发言,你先看看,如果有不懂的我们再讨论,在开会前先过一遍。”
江肃只觉得很迷惑。
昨天晚上在小巷里恨不得玩命的那个人是谁?
这人怎么能装这样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知道了。”江肃回,“我会好好看的。”
他要收回视线时,又瞥见了肖恪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真碍眼。
现在的人越来越没脸没皮了,明明都分手了还要戴着戒指。
肖恪顺着他的目光垂眸,和煦一笑,“江总喜欢的话,可以去买一个,对面商场就有专柜。”
“自己买多没意思。”江肃也笑,“还是等我女朋友送吧。”
肖恪颔首:“那江总慢慢等。等待也很有意思。”
江肃逐渐收敛了本就不真诚的笑意,“想了想,戒指好像很容易弄丢,以后我还是在无名指上纹一个,这样比较好,肖特助,你觉得呢?”
肖恪沉默了几秒,“看来江总的女朋友是纹身师。我保守,还是喜欢另一半亲手帮我戴上,互送对戒这件事更有意义。”
……
对于飞速挤下江缘,一跃成为江肃人生中最憎恶的人这件事,肖恪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