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树根掘地而起,伸向士兵。还未反应过来的士兵被树根拖拽,消失于地面,那些回过神来的士兵,被吓得狼哭鬼叫,连滚带爬地向王陵外逃命。
但却无济于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将军与同伴被树根绞杀,然后再由同伴看着自己被树根吞噬。王陵内惨声连连,而片刻后便恢复了平静。
宁王之死的密信很快传进了王上的耳中。内宫,王上心情大畅。侍从不由体醒他,凭空消失于王陵内的军队一事还没有眉头。
纪宇捷却毫不关心此事,他立即对侍从下令:查抄宁王府,拘押宁王世子。
侍从领命。
宁王府内一如往常的简朴安静,只不过正堂中摆放着一樽上好的合欢棺木。
纪清和立于棺木前,只字不语。家仆看不下去,他抹净眼泪,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世子,还是容老身将府中置办置办,请人为王爷好好做一场丧礼,也好让王爷走的安心。”
纪清和淡言回到:“不必。”
老仆急言劝到:“世子,王爷可是您的亲生父亲啊。”
老仆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军队紧密的脚步声。军队破府而入,直冲正堂而来。
林林总总的禁卫将正堂围得密不透风,家仆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不由畏缩一旁。
来将见正堂内除了几个仆人,也就面前这个漠然的白发少年,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将领展开王旨,高声念到:“宁王生前忤逆跋扈,拥兵自重,现查没府宅,收押其子。若有抗旨者,杀无赦。”言罢,便命人上前,缉拿纪清和。
纪清和冷目相向,禁卫未及碰触其身,便被其身体两侧生出的错枝斩杀,在场之人无不惊愕后退。但为时已晚,妖力修满十阶的纪清和大开杀戒,堂前鲜血四溅,少年却仍是白衣不染。顷刻间,数百人的禁卫只剩下将领一人。
将领惊怵,腿软倒地。周围的家仆也害怕地缩身靠在墙角,只有一位服侍宁王父子多年的老仆尚还算冷静。
纪清和冷眼瞧着地上的将领,抓起他的衣衿,寒言道:“带我去见王上。”
将领惶惶走在前面,从宁王府过安阳街再进崇明宫门,纪清和直入内宫王殿。一路上冷面少年下手无情,阻拦者只有一死。
听说有妖人袭宫,纪宇捷赶忙派精兵强将护卫自己的安危。
王宫内殿中,大门紧闭,持戟握剑的禁军警惕地立于门前,保护案台后战战兢兢的国君。
殿内众人等得惶惶不安,终于妖人来了。
纪清和一指破了殿门,二指便杀光了满殿精锐。一血不染的白衣衬得纪清和一身寒戾,令人生畏。他径直走向案台。
国君见此,自知无处可躲,他屈尊降贵地跪爬到清和面前,求饶道:“王侄手下留情!是朕错了,朕不该命人杀了宁王,求王侄留朕一条性命!”
只见纪清和手中忽然化现出一根四尺木藤妖杖。
藤杖抵在了王上的喉结上,纪宇捷顿时脸色煞白,额冒冷汗。
可片刻之后,纪清和并未下手。洛宇捷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见纪清和冷目而视:“要想活命,就需听话。”
“是是是。”纪宇捷咽了口口水,连连答应。
纪清和启言:“自此刻起,宁王未曾离世。宁王功成名就,退身朝堂,于府中修隐。虽深入简出,但其手中仍握有半数王军。你听懂了?”
纪清和此举是为保护太商王宫的母亲。
纪宇捷并不愚笨,他清楚纪清和的言下之意:不能让人得知宁王已死,亦不能让人得知宁王已无实权。纪宇捷连忙答应:“是是是,朕明白。”
纪清和冷言:“若是让我得知此事传至太商,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知道,知道。王侄放心,朕定守承诺。”洛宇捷连连答到。
藤杖离开了王上的喉结,纪清和冷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纪宇捷跪坐在地,松了一口气……
纪清和向宫外走去,恰与赶来问罪君上的前邬军相遇,前邬军本属邬将军和宁王麾下,今日主将遇刺身亡,国君便匆匆将他们编入他将之下,其中原委不言而喻。前来质问君上的兵将都是邬将的忠股之士,他们深恶不耻行径的国君。前邬军见宁王世子一身清贵,白衣不染,凭一己之力便制服整个王宫,不由拜服,视他为天神。
前邬将领携众军跪身道:“邬将军与宁王不幸遇害身亡,我等愿奉世子为王,唯世子马首是瞻。”
纪清和淡眸无视,他未作停步,也未应答。前邬军不由吃疑,只见其只身向宁王府走去。
宁王府中如今只剩下了一位侍奉多年的老仆,见世子回来,老仆抬目听从他的指示。
纪清和却是无言,他来到合欢棺木前,伸手轻抚棺身。少顷,他闭上双目,周围妖气流动。只见棺身上生出芽苗,苗芽缓缓长成一棵高大优美的流苏花树。花树开得繁盛,它顶开了堂前的檐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