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从前面绕过车子,走到了我旁边,“你和她关系很好吧。”
“还好。”我说:“你和她同班,应该对她更熟悉吧。”
“我?我不熟,我是看你们经常走一起。”他说:“没想到她都没提过我啊。我说你不用太伤心,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能是我眼边的红痕让他误会了什么,但不管他以为如何,这样的话都没能起到半点儿安慰作用。
在足球于他腿上轻松的翻飞中,我失去了言语。
库洛洛以同样的频率走在旁边,没有发出声音,我听到的是自己的声音。
“不会过去。”我说。
“什么?”男学生略微低头,笑盯着我。
“不会过去。”我一字一顿地说:“她死去了,不会再活过来,她是从这幢楼上掉下来的,不管地砖清洗得有多干净,无论风再这儿吹上多少年,这一切永远都不会过去。”
话音落下,连我自己都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对方一定更甚。
足球队队员盯着我看,忽然扯开一个吸血般的笑:“原来你是那种人吗?”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朝我笑了笑,又从前方绕过车,轻拍了下库洛洛的肩膀,小跑着走了。
我们已经来到了校门口,我的心口挤了一堆东西,像在膨胀。
“你不认识他吗?”库洛洛问我。
“不认识。”我说:“只是眼熟。”
这回换成库洛洛打量我。
“他是学校的有名人,足球队的队长,交响乐团的副团长,高中生体育协会的会长,理事长家的亲戚。”他缓缓地说,“而且,他和我不同班。”
……看吧,我说了,我是不爱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