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灼意贯穿,烧得人心神摇曳。
江修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抱起人就往床的方向走。
万辞的床很大,床头放置了不少毛绒绒,一只有半个人那么大的牛油果抱枕被江修临提起来,顺手放在了一旁。
他跪在床上,刚俯下身去,就被仰躺着的万辞按住后颈接吻。
暧昧的气息钻入鼻尖,两人唇舌交缠,衍生而来的一股麻痒顺着脊背流窜。
江修临从没这么兴奋过。
接吻是两人日常相处时唯一让他感受到虚幻与真实并存的活动。
万辞性冷,眼里没装下过任何人,只有对钱权的野心与日俱增。
江修临折服于她征伐商界的英姿,为万辞掌控全局、运筹帷幄的理性与沉稳而倾叹。
但他有时候也很难过,常常想靠万辞更近一些,却始终被她周围的冰层定住脚步。
只隔了一步,两人之间却仿佛横跨了一条银河。
而今天,银河消散,冰层从内开始破裂,江修临得以与她肌肤相贴。
一只手再次顺着衣襟下摆探入,撩起睡衣,在男人滑腻诱人的后脊骨上流连。
于是江修临索性解开扣子,脱下上衣,露出高大结实的上半身,胸前的皮肤因为紧张,泛起薄薄的一层红。
他看到万辞眯起了眼睛,眼尾处睨着轻肆。
……
老猫今晚没能进来,它叼着块布在万辞卧室的房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而拐下楼,找到已经被整理干净的猫窝,自顾自钻了进去。
它知道今晚万辞是不需要它的,因为她有了别的猫。
里面的那只猫咪轻轻抖了抖,低头一看,野狼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皮肉,威胁一般,在锁骨前磨了磨牙。
抬眼与他对视的时候,那双妖异的眼睛泛着暗光,红艳的舌头刮过身前敏感地带,亮出尖利的牙。
厮杀胜出的头狼在品餐猎物。
意识到这点,顿时,一股烈火直窜大脑,紧随而来的惊悚感席卷全身。
猫咪气息越发不稳,被狼王利爪嵌住脆弱敏感的腰,在肩上落下一个深切的咬痕。
标记,是野兽独有的占有方式。
脖子上的血管热烈跳动,猫咪低声痛吟,却甘愿落作齿下魂,被野狼拆吃腹中。
万辞挑了挑他的下巴,微喘着气命令说:“柜子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江修临听话去拿,结果在看到东西后,不仅手心,就连眼皮也烫得跟岩浆浇下来似的。
整整一抽屉的Durex。
万辞歪着头,食指勾住他腰间的裤子边缘,朝着他起伏的腹部吹了一口冷气,“尺寸是我目测的,八成错不了。”
说完,她长眸扬起,戏谑道:“会戴吗?”
这下,江修临全身都红了,肩头的牙印开始升温,叫人只想一同烧死在这□□里。
他装作淡定地拆开盒子,单手咬开小方形的包装,一边跪立在床上,一边回复万辞,嗓音低沉暗哑:“当然。”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野狼的尖牙刺破猫咪脖颈细嫩的皮肤,血流出来,又被舔干净。
像被活捉的猎物,猫咪又痛又爽,又惊又惧,想逃逃不掉,想跑跑不开,只能低头,任由狼王撕咬皮肉。
夜色正浓,牛油果抱枕被挤掉在地上,野狼扑起来,一口咬住猫咪的喉结,猫咪呼吸一滞,差点溺死在这沉沦里。
—
第二天,等万炀初上学走之后,江修临才睁开眼,头埋在万辞怀里,手臂将她抱得结实。
万辞睡眠一向很浅,只不过今天也罕见地起晚了。江修临一动,她就醒了,低头注视男人的发旋,眸底一片清明。
江修临又羞又喜,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不敢与万辞对视。
早知道整丁平源能讨万辞这么高兴,他一开始就应该安排十几拨人轮番上阵,而不是只让他被那伙人闹着,扣上猥亵罪名,隔几天就被关进拘留所问审。
万辞并不是不想报复。
一开始她要为生存奔波,后来生活的重心全都向着工作倾斜,忙的晕头转向,分出心来给丁平源这种小人找不痛快就变成了行程表上一个硌人的提醒。
清楚存在,但不知道何时才能提上日程。
相比于三番五次的纠闹,她更希望给丁平源一击毙命,痛不欲生。
狠到极端,才是万辞惯用的手段。
让她意外的是,江修临看着乖巧识色,背地里却还会做这种小动作。
从头到尾,江修临都没出面,只是通过特殊手段找了些专门从事这种勾当的泼皮无赖。
钱给够,那群人可尽责了。派出个颇有姿色的主力,稍微给丁平源一顿糊弄,人就上钩了。
丁平源本就是寻花问柳之辈,一掉进这坑里,摔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