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后,他点了点头,没问什么事,他应声:“可以。”
余听禾思考再三,她犹豫良久,“今天渔——秋渔然来找我了,他给我送了一些东西,我并不知道他的住址,我记得你知道,你能帮忙把他的单肩包还给他吗?”
说到末尾,她问原亦舟:“你刚才要说什么?”
原亦舟悸动的心冷却下来,心中仿佛下了场太阳雨,雨是夹冰的,被太阳烧灼的冰融化的非常快,冰化后洇成寒凉的水,冰水渐渐上涨,心被浸在水中,浮不上去。
只能静静等待凉水席卷全身,静静地等待被淹死,直到呼吸停止。
他离不开水。
她记得他知道秋渔然所住的地址,或许是记得有关秋渔然的事物,而不是记得他说过的话。
是只还单肩包吗?她和秋渔然……是打算和好了吗?
他没勇气。
没勇气与秋渔然对比。
余听禾久久没听见回话,她抬眸看向她对面坐着的少年。
少年单手支着下巴,侧着脸,像是被魔法定在了原地的木头人,不仅没有应声,也没有动静。
又像是在面临万丈深渊的悬崖,有所顾虑。
“没什么。”原亦舟声音很轻,仿佛一阵轻风一吹,就能将话音卷走。
他维持着即将崩塌的心态,只需她轻轻的一个呼吸,心态恐怕就会粉碎成灰。
他回想起他在她卧室门口等待的那个时候。
一墙之隔的她,当时在做什么?
或许是在看秋渔然给她送的东西。
或许唇角勾着笑意。
秋渔然送的东西应该是她需要的。
不像他,从来都是不被听禾需要的。
余听禾凝思片刻,“我需要你,我不太想见他,”她顿了顿,语气轻缓,“你不帮忙也没关系,不过流程可能会有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