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激动的握住楚青歌的胳膊:“好好好,孩子,只要你一直保持现状,我们以后绝对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只是,你能先给爸爸点儿钱吗?”大师缓和了语气,迟疑着开口,见楚青歌面露疑惑,又提高了嗓音,“你信我,这些钱以后还会有的!”
楚青歌神色莫名,作心疼状:“父亲,你……要多少啊,多了我也没有啊,我就在沈家待了不到三月……”
大师见有戏,忙不迭开口:“不多不多,20万,有20万就行,”他看楚青歌瞪大了双眼,又忙改口,“15,不,12万也行,一会儿沈家应该也给我点……”
楚青歌后退两步,似是为难:“那你得告诉我你用去干啥吧。”
“这,这个……”大师双手互相搓了搓,眼球滴溜溜转,说真话还是假话就在一念之间。
楚青歌见状开口:“爸,我是你亲儿子啊,你干啥我肯定都向着你,我不就想心里有个数嘛,”楚青歌感觉到这个便宜父亲有点松懈了,“害,咱们男人嘛,干点啥不都是为了能赚钱,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吗。”
大师目光闪烁:“对对对!”
“我得知道你在干啥呀,咱俩才好互相打掩护啊。”
大师轻呼一口气,眼里已经对楚青歌有了信任:“就……就赌了一点。”
楚青歌眼神不变,并且仿佛不在意的点点头:“害,就这样啊。”
大师看楚青歌神情不似作伪,才真正放松了下来,笑道:“是啊是啊,只是这样。”
“我的银行卡在沈家,回去拿了给你。”
大师笑容更大了:“好好好,好好好。”
*
乌云黑压压连成一片,将天空覆盖,雨滴噼里啪啦的从云层坠落,将这座城市染成灰色。
这场雨来的猝不及防,街道上都是急匆匆寻找避雨点的人。
沈府大门外,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被保镖请了出来,对年少的还算客气,对老的直接是扔出来的。这两人正是楚青歌和大师。
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成心的,大师被扔在一个积了雨水的泥沙里,狼狈不堪。
楚青歌抬眼,将眼前的景象刻入眼中,尤其在一个窗户上凝视许久,才转身。
大师……楚父挣扎着起身,疼的龇牙咧嘴,看看到楚青歌一脸悠闲,气不打一处来,呲目欲裂冲上来就要给楚青歌一拳:“老子打不死……”
“砰!”
还未近身,便被楚青歌灵巧躲过,一脚又踹回了那个泥坑。
被酒肉堆填的身躯立刻失去了战斗力,五脏六腑仿佛已经移位,“额……呼……”楚父顿时停住了要喊出的咒骂,呼吸都很困难。
头猛磕在地上而产生了钝痛,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被瞬间拉紧,眼睛失明了一瞬。
再睁开眼时,是楚青歌放大的脸庞。
阴霾天空做背景,交杂着闪电雷鸣,可最令他害怕的楚青歌平淡无波的黑眸,他的声音穿透耳膜,炸响在脑海深处:“老头儿,你该庆幸,这是一个杀人犯法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