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鹊身上没擦干,只穿里衣,衣服黏在身上,后背上有头发滴落的水珠,整个人都带着蓬勃的水汽。
“杀人。”应鹊补充道,“杀手的任务,这是我当杀手以来的第二单。”
鹿惊枝:“……”
她的表情真的很认真。
她是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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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楼出门就看到蹲他门外的鹿惊枝,他漫不经心的整理衣袖,“如果你又拉着锄疾去了赌坊,该蹲的不是我的门口,我又不管这事儿。”
“你真把应鹊当杀手了啊?”鹿惊枝挠头,“你给她纠正一下价值观行不行,再不济你就说她平时需要听你的完成任务,而杀人是任务中的特殊任务,她这人耿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护卫总比当个杀手强啊。”
迎着熹微晨光,许疏楼浅淡的扫了她一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鹿惊枝觉得许疏楼也没错。
当初只是个玩笑话,但是把玩笑当真,也算不得什么错误。
只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和应鹊倒是有些投缘,某种意义上来说,两姐弟都是另类的“单纯,”鹿惊枝不希望她走太歪的路。
“虽然我不大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能明白你的意思。”许疏楼认真的看着面前眉宇紧皱的小姑娘,“应鹊去杀人了?那不是我委托的任务。”
鹿惊枝这下是真的大惊失色,“卧槽,她什么时候把名声打出去了?卧槽,这不会是她自己拉的客单吧?这还了得!”
许疏楼也面容沉重。
一大早听到这消息,离谱中带着血腥。
让他脑壳作痛——一个仅仅打了一个照面就能雨夜绑他只为钱的女孩子,做出什么事情好像都不是很奇怪。
鹿惊枝直接敲开应鹊的门。
“姐姐说了,今天不舒服,不吃早饭。”应鲤乖乖当个传话筒。
但还是让路把人放进去。
应该是从后半夜就开始烧,滚烫滚烫的,整个人迷迷糊糊,不甚清醒,见有人坐到她身边,睁大眼睛说,“我很少生病,这里的水可真凉呐,我把药放在哪里呢?我忘了。”
鹿惊枝猜测她说的应该是喝的药。
侍女行礼说,她来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也是早晨来敲门听不到回应才去把隔壁应鲤喊来。
“喝药吧。”
众目睽睽,鹿惊枝也不好直接使用异能。
她揉了一把应鹊的头发。
碰了一下脸颊和额头,忍不住吐槽,“快熟了。”
这时候的应鹊睁着带着水雾的眼睛,懵懵懂懂的。
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昨天被吓到了吧?
被吓到的人心神不宁,更容易邪风入体。
她询问,“你昨晚接的谁的委托?”
她睁着眼睛看着她,许久不说话。
鹿惊枝就随口一问,顺便测一测她的反应能力。
一团浆糊。
现在估摸着温度是四十度往上走。
“江心屿。”
“嗯?”鹿惊枝正看着侍女给她擦脸和身子,物理降温,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是江心屿让我杀……”
嘴巴被捂住。
应鹊被这股子力道直接摁到床榻上,起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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