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惊枝摊手:“那没有办法,就这身衣服还是我姐唯一一套没有穿过的。”
她们家里又没有这个岁数的男孩子。
也就之前置办的衣服有深色的,看上去还比较适合许疏楼——以上,姜檀月所说。
其实鹿惊枝其实是想从姜檀月新裙子里抽一条给许疏楼穿的。
家里条件好了,沈南薇挑选的新裙子料子柔软,不会蹭疼伤口。
被姜檀月委婉拒绝。
理由很简单:这是个男孩子。
鹿惊枝理由也很简单:他又不出门,穿什么不是穿。
姜檀月在妹妹脸上看了半天。
坦坦荡荡。
她把自己黑暗的小心思压下去——妹妹只是情商低,哪里会是个喜欢看漂亮少年穿裙子的小变态呢……
回归现在。
许疏楼丢下两几个字:“买新的。”
鹿惊枝冲他勾勾手指头,“感恩费还没有给就想着从我这里花钱,少年你长得挺美,想的比长得更美呀!”
噗嗤。
刚进门听到这句话的沈南薇笑出了声。
许疏楼被这般双重嘲笑更加恼火,面上带着淡淡的不屑和不甘。
这不是她第一次大大咧咧的管他要钱了。
“你这个人怎么掉进钱眼里了,你怎么那么爱财!”许疏楼的话音刚落,鹿惊枝便一个瓜子扔到他脑袋上。
“我不是那爱算计钱财的人,但既然你用金钱勾住了我的兴趣,再转头来跟我提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搞笑呢?少年,你是来搞笑的吗?”鹿惊枝越说越气,又拿着一个瓜子想扔过去。
许疏楼见她抬手便用手挡在面前,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儿吧。”鹿惊枝双手撑着桌子探头去看对面的人,“你别躲了,扔一下又不疼,伤口崩开了多疼。”
许疏楼:“……”
比起伤口,心口更疼!
而沈南薇回答他的一句话就更加简单明了,为什么要银子?
“因为穷啊。”
说实话,沈南薇现在开始馋白家的金钱了。
现在的日子虽然不算苦,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好。
养尊处优的皇贵妃娘娘当然想再次拥有美好的物质生活了。
许疏楼不理解。
但是许疏楼想穿新衣服。
他的那件锦衣被刀剑划破,上面的血污与泥土已经渗进了丝线里,别说洗不干净,就算是洗的干净,许疏楼也不会再穿这件衣服。
总是能让他想起一些抱大腿的屈辱事情。
“我随身携带的那块玉佩给你,你可以把它卖掉,我要一身锦缎衣衫。”许疏楼憋屈,但是却仰着下巴开始进行交易。
那是一块上好的玉。
做工精细,触手温润——能让贵公子随身携带,当然是上得了台面的东西。
鹿惊枝把东西翻出来,随手点了点。
末日前她是小康家庭,吃喝不愁,但也没接触金银玉石等东西的财富与渠道。
末日后就不一样了,这些东西的价值甚至比不上一块干馒头来的实在。
她空间中宝贝们可不少。
有一半是随手攒起来的,另外一半则是救人得到的各种传家宝。
“行,明天就把事情给你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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