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喝酒暖身的人很多，竹叶酒和石榴酒格外受人欢迎，素菜的辣萝卜和荤菜的羊蹄笋以及果脯的瓜类食品卖的最好。
林若渔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倒是鱼没几人点，这家酒楼的鱼卖的倒不是很好。
不应该啊，秋天，可是吃鱼的旺季，应当是酒楼的鱼做的有点问题。
林若渔这么想着，等午间客人都走了她把酒楼里的大家全部都集齐在一起。
“坐。”林若渔站在柜台前手一指，让各位坐下。
“您不坐，我们坐……这，”钱掌柜犹豫着：“这不太好吧。”
“没事，坐吧，”林若渔笑着看着众人道：“我给各位开个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一个年纪较小的在厨房帮厨的小姑娘先坐了下来，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若渔。
林若渔心里倒是默默记下了这个小姑娘，不错，够机灵。
“大家汇报一下，客人点的菜哪道最多吧，还有客人提出来的什么要求最多，这些时间的都可以说，大家都想想，没必要只局限在今日。”
大家看着林若渔都在底下小声讨论了起来，林若渔没有管，有的时候讨论出来的比单独说出来的要更加可靠一点。
“林掌柜，我在厨房帮厨的时候，削的最多的是木瓜！”又是刚刚那个最先坐下的小姑娘。
林若渔笑着点了点头对她说的话表示认可，随后看向众人道：“还有谁想起了些什么吗？”
“绣吹鹅点的也多！”
“一天下来总有三五客人让我捧上文墨写诗。”
“有些客人会要求吃饭前提供热毛巾。”
“一些客人没有靠窗赏景的位置便不吃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林若渔在脑海中默默记下大家说的话，等到大家讨论的声音逐渐变小她这才开口问出了自己疑惑了一段时间的问题：“为什么酒楼的鱼点的少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讲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是钱掌柜开口了：“林掌柜，您这是有所不知，鱼菜最重要的是鱼，鱼源被其他的酒楼截断了。原先我们有个很会做鱼的厨子，这倒稍微补了鱼品质不好的缺，可前两个月他被别的酒楼高价挖走了，我们一没鱼源二没厨子的，所以……”
原来是无米难为巧妇之炊。
这种垄断行为在餐饮界倒也常见，林若渔并没有多惊讶。
她点了点头，笑着招了招手唤那个小厨娘过来，手里摸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去买条鱼来，切记，一定要禾花鱼。”
小厨娘一愣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碎银便如同一阵风跑了出去。
手脚倒是麻利，林若渔对这个小厨娘印象很不错。
钱掌柜犹豫了一下上前问道：“掌柜的您这是？”
“做鱼。”林若渔摸了摸下巴看着众人道：“教你们做稻花鱼。”
“教？”大家全都看着林若渔眼底带了一丝震惊，厨子最重要的便是厨艺，一般绝对不会教授他人，甚至做菜的时候也不喜有旁人观看，怕有人偷师学艺。
要是拜师也得慎重，得挑黄道吉日还得看师徒二人八字，若是师徒八字不合那是定不会收的。
要不是这么严谨，也不至于酒楼里的做鱼师傅走了无一人能扛大任。
“您不怕我们学会了去别的酒楼吗？”一人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第一我从没有苛责你们，你们没有什么理由离开，第二我相信你们都是人品正直知恩图报的人，第三菜系很多，学一两样怎么会有影响。”林若渔一只只手指竖了起来自信地讲述着原因。
大家全都被林若渔眼底对他们的信任震慑住了，他们被感染地眼底也多了一丝坚毅。
第一条和第三条倒是真的，不过第二条嘛，林若渔是不确定的，不过高帽先给各位戴上再说，以后要是叛变了，心里也定是带着不安和愧疚的。
林若渔前世当了许多年的老板娘，拿捏人心这一套她懂应该怎么做。
“鱼来啦！”小厨娘跑了进来，拎起手上的油皮纸递给林若渔。
林若渔先是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道了声谢谢这才接了过来：“来吧各位，随我入厨房。”
酒楼厨房足够大，站下这些人绰绰有余。
林若渔熟练地用刀背刮干净鱼贩没有刮干净的鱼鳞，开膛破腹取苦胆。
“拿个碗和鸡蛋来。”林若渔一边洗着内脏一边喊道。
碗和鸡蛋立马就被放在了林若渔的身边，她手脚利索地不像话，单手打蛋拿起筷子便是一顿搅拌，那模样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熟练程度。
调佐料，品味道，林若渔把鱼放入了锅中。
半个时辰过去，林若渔把锅打开，大家都闻到了一股带着一些调料味想清香，口水皆不争气地咽了进去。
林若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