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晞明挑眉,轻笑道:“怎么了?”
白暄绞尽脑子搜刮说辞:“没什么,芭比娃娃很好玩,我小时候也喜欢。”
这个暂且放到一边。
更重要的是你难道不应该坐回原来的位置吗?
白暄眼神示意卫晞明,可以松开了,我的腰马上要坚持不住了,酸得很,体谅一下我的感受。
可卫晞明好像得寸进尺,他继续靠近。
难道他非要让我亲亲......一下?
还是他想亲我一下?
尽管白暄已经二十七岁,可她心理上还是一个纯情的小女孩,让卫晞明亲,不亚于在校园里早恋。
她接受了卫晞明,但不太能接受更亲密的举动。
因为在她心里,这种事情还是不好说。
总而言之,现在不行,以后行不行那就再说。
随着卫晞明更近的靠近,白暄伸出一只手,捂上嘴巴。
这次卫晞明也不给白暄的机会,反正也不让亲,他就果断地亲在她的手上,然后离开。
白暄以为他生气了,慢慢地放下手,余光不断观察。
她问:“我的草莓呢?”
卫晞明没转过脸,递给白暄。
白暄拿的时候,不敢碰卫晞明的手,很小心:“谢谢。”
卫晞明气呼呼:“不客气。”
白暄问:“你生气了吗?”
卫晞明转过头,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没有生气。”
白暄默默咬了一口草莓:“哦,没生气就好。”
白暄寡淡的反应,卫晞明感觉自己生气好像在闹着玩,他盯着白暄看了好久,想说又不说。
白暄咬着嘴唇,把草莓递过去,询问道:“你要吃吗?”
卫晞明看了白暄一眼,一口咬下去,吃掉一颗。
白暄问:“是不是很甜?”
卫晞明嘴里“卡兹卡兹”几声:“还好,不太甜。”
不甜就不甜,反正是你买的。
白暄看着卫晞明吃下一整颗,嚼了几下后咽下去。她心里嘀咕着,咬了一口,很甜啊!
卫晞明幽幽来了一句:“我以后会是和尚吗?”
白暄疑惑:“什么?”
卫晞明又重复:“我以后会是和尚吗?”
白暄还是没明白,她沉思几秒后,问:“那乐队怎么办,你要出家当和尚?”
白暄只要说不愿意,卫晞明绝对不会做出什么行为,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是的,血气方刚。
但有时候该忍,还是要忍着。
卫晞明已经能想到以后,三天饿九顿的生活。
他眼神幽怨:“我出家当和尚,可能不要我,我凡心不死。”
白暄放心:“那就好,可我想当尼姑来着。”
卫晞明嘴角扯出一个笑,语气凶狠地说:“你别想了!”
白暄笑着把草莓递给卫晞明:“既然你不是和尚,那我也不是尼姑。给你,我不吃了。”
卫晞明自然地接过来:“你最好记得。”
漆黑一片的卧室,只有手机散发出微弱的光线。
白暄收到夏编辑发过来的采访问题。她转发到微信群里后,正认真地看着,想卫晞明会回答什么。
与此同时,辞职的想法也在她心里萌发。
白暄想要给自己放一个很长很长的假期,至于什么时候恢复工作,没有具体日期。
她毕业五年,也工作五年。
这五年来,白暄的圈子很小,回洛昌就是回家,回西曲就是工作,再也没有其它事情。
抹平人的棱角很可怕,被当成球踢来踢去。
如果没遇到卫晞明,白暄可能还会是一个忙碌、麻木的打工人,或许哪天突然想着去远方看看。
但绝对不是现在,不是二十七岁。
那就应该是四十岁后,白暄距离给自己设定离开的时间还有十年,她可以辞职,拿着钱全国各地看看。
最后回到家,也可能在异乡等待死亡。
旅行的打算有了提前,死亡的期限也就慢慢跟着后移,她觉得活到六十岁也不是问题。
那天,白暄听到一首歌《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她的人生便是这样一个过程。
我想一了百了。
我也想一了百了。
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
白暄遇到卫晞明那天,好像没什么不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365天中的任何一天。
那一天对她以后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一切都在冥冥中已经有了答案。
白暄带着口罩坐在地铁上,有位老奶奶上来,她给老奶奶让座,还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