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围着姜元若,一边吃饭,一边听老郑念今年度的赛制规则。
老郑念完,每一条都解释的很仔细。
总结一下就是:首先,狩猎从今日午后算正式开始。第一轮为期七天,希望各位大人多努力。其次,这第一轮比赛以积分定排名,因为三殿对本次狩猎比较重视,所以我们郡府排名靠前这件事情,现在变得非常重要。第三,各郡府出营狩猎,不得有侍卫随使相助,不得投机取巧,不得偷梁换柱。本次也茂山狩猎的监察使们是王上亲派,火眼金睛,希望大家莫要心存侥幸,我们公平竞争,尽力而为。第四,贵婿们所猎均以活物重量计总数,受伤不残按照半数算,重伤或残按照原重五分之一算,猎死不算。各郡主所猎只以死物重量计数,活捉或借他人之手致死都不算。
总计分方式:各郡府婿所获重量总数加上各郡主所猎总数。
这个难度可以说是很大了。
姜风问为什么赛这么复杂。姜元若无奈的摇头,老郑很热心,笑着说郡马别问,问就是上头怎么要求,咱们就怎么做。这只是第一轮。还有第二轮呢,第二轮就三天。
姜风问第二轮是什么。
老郑说第二轮是马球比赛。姜风又问是不是男的和女的计数法又不一样?
老郑说第二轮赛场上没男人们什么事儿,各位大人站在场下给咱们三殿呐喊助威就行,到时候嗓门扯大一点,只要能干扰到其他家,咱们的活就算干到位了。这事儿关键还得看三殿下,是吧,三殿?
老郑看着低头不语的姜元若,眼神里是殷切的期望,如同长者对自家的孩子那样。
姜元若心虚。男人们沉默。他们家元若平日里练马球吗?练过吗?答案显而易见。
姜元若叹口气,想拿第一,确实很难,谁能想到今年连以往的马球亲情赛都能算进排名去。
打马球很难么?姜风不觉得。只要姜元若会骑马,就会打。比起马球赛,他更担心姜元若第一轮的状态,先不论水平,就凭她身娇体软善良温婉,那猎杀能下得去手哇。
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昨天碰上七郡主那两口子,突然觉得这乌泱泱围着同张桌子吃饭的一屋子男人虽多,也不算什么坏事。
聊着狩猎比赛的事情,又说到马上去了,姜赵是个快嘴的,立马在姜元若面前替姜风邀功,“昨儿多亏风哥,给我们严把难关,兄弟们都挑到了最好的!连着驯到后半夜,光是坐骑,我们都甩别家几条街!”
“殿下是不是还没看到马呢,那圈马场离咱们营帐近,抄短径很快能到,整个一近水楼台,吃完饭我们一起去看看真正的元若郡马。”姜风心情很是愉快,甚至拿自己玩梗开玩笑,当然也开了姜元若的玩笑,因为他知道,姜元若即使没有被逗笑,她都不会为这个生气。
姜元若果然没笑,只是顿了一下,说道:“你们都起的很迟,可能还不知道,今早上四殿家来人,从圈马场驯马房挑走了两匹马耳上有钉的,不知道是你们谁的马,她跟我要,我允了。等会儿过去没有马的人,从剩下的里头重新挑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谁的马被元水郡府牵走了。姜风听的心里头咯噔咯噔的。明明马耳朵上钉了郡府专属烙印,为啥还能牵走哇?
老郑在旁边解释,咱们殿下人美心善,平时有什么都是让着姐妹们先挑的。
听在姜风的耳朵里,那不就是说姜元若脾气好烂好人,这类人把吃亏当家常便饭,关键吃完亏还要自我安慰,美其名曰吃亏是福。
瞬间觉得饭都不香了。
匆匆扒拉了两口,姜三家这几个男人跑去西百里马场去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姜四家挑走的,正是姜风驯了一晚上已经磨合熟练的疾风以及他为姜元若挑选的血谟红马。
姜风气的冒烟。
几位兄弟在身后帮腔,“风哥,那不还剩下几匹呢,再挑挑?”
“挑??挑你爹个头!”
姜风发火,众人都不说话,一时不知道该怨谁。事情的起因本来也很简单,首先是元若郡府上报缺马,又强调说缺烈马,上头允了,西百里当时姜元信坐镇,姜元敏亲自陪同选马,他们来的时候,孤家寡人姜元物已然凑上去挑了一匹小白,剩下的还在圈马场等着认主。
西百里马场是姜三家先去的,选马是上头特许的,没有违制,这是其一。其二,其他几家看姜三家报缺马,跟风也报了一下,比如二殿姜元善,因为姜二男人多。姜三家要烈的,姜二家也跟要烈马,但是姜二家的男人们来挑马,绝不会牵走已经顶上郡府戳印的。四殿姜元水家就那么一个男的,据说那男人平时马多的数都不过来,而且她家报的最晚,挑马来的最迟,但是仅凭一个招呼,牵走了整个西百里最飒的两匹马。
这合适吗???
这是不讲武德啊!!!
姜元若能忍下这口气,姜风是万万不能忍的。
姜赵劝他,“风哥,算了吧。这还剩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