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吧,这么多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成了大美人了。”
印象中,钱总比林铭川还要小几岁,不知是这些年生活条件太好,还是工作太忙不太注重身材管理,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有五十岁了,脑门秃顶,鼓胀的啤酒肚快要将身上那件并不合身的西装撑爆,笑起来也带着一股中年男人的油腻感。
林初柠忍下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礼貌微笑:“钱总你好,我就是林初柠。”
钱总像是不满意似的挥了挥手,说:“叫什么钱总,这多见外,你就跟小时候一样,叫我叔叔。”
林初柠愣了下,她没想到钱总的态度会这么热情和蔼,一瞬间,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她弯唇一笑,拿出对待长辈的态度,叫了声钱叔叔。
钱总被她的笑容迷了眼,视线不由自主地从上往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得愈发满意,他指了指右手边旁边的椅子,“来,坐这儿。”
林初柠甫一落座,钱总就叫来服务生开始上菜,菜上完,又开始招呼她吃东西。
林初柠来时正好也没吃晚饭,想着钱总态度这么好,合作的事情他大概也是带着诚意来的,便顺着他的话吃了些菜品。
过了会儿,林初柠觉得时机差不多,便放下筷子,准备跟他聊合作的事情:“钱叔叔,关于林氏的事情,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钱总皱着眉不高兴的打断了:“饭还没吃完呢,先吃饭。”说着,他的视线又自下而上从林初柠身上扫过,“你看看你这么瘦,得多吃点。”
林初柠心头那股怪异的感觉又冒了上来,她不着痕迹地端起碗避开钱总想给她夹菜的动作,扯着嘴角说自己来。
随着时间推移,她好几次想再提合作的事,但钱总都会在她开口的前一刻又说起其他的事把话题带偏,几次之后,感觉被耍的林初柠耐心已然耗尽,脸上那礼貌的笑容也快要伪装不下去了。
正当她准备撂筷子走人,钱总终于松了口,主动提起这事:“对于你父亲出车祸这件事,我也是感到十分地意外和痛心,林氏的状况我也早已有所耳闻,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啊,前阵子我们公司内部也开了会议,大家都说,现在这情形,给林氏注资就相当于把钱打水飘,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起初,林初柠脸上还有期冀的光,听到最后那句话,嘴角笑意尽散,目光有些凉。
但还没等她说什么,钱总忽然话锋一转,笑眼眯眯地看着她,说:“不过这事呢,也不是一点转机都没有。”
林初柠微怔:“怎么说?”
钱总但笑不语,林初柠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色眯眯地伸出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前提是你把我伺候舒服了,兴许我一高兴,就给林氏……啊!”
他话没说完,一杯红酒便迎面朝他脸上尽数泼了过来,连眼睛都睁不开。
林初柠手里拿着一个空空如也的红酒杯,居高临下地看到钱总那副狼狈擦着酒渍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和屈辱感并没有缓解半分。
林初柠忍住心里那股恶心反胃的感觉,重重把红酒杯往桌上一放,冷着脸骂他:“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这满脑肥肠的模样看着比我爸还老,还想干这种龌龊事,真当我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吗?”
她说完,拿起放在旁边的包就要离开。
钱总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尤其对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林初柠的胳膊,露出狰狞的面目:“草/你/妈,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个/婊/子居然还敢泼老子一身酒,是不想活了吗?”
他扬起手朝林初柠扇了过来,被她手疾眼快地用包包挡住,包包外面正好有一层钻石铆钉作装饰,钱总掌心扇在上面,痛得脸上表情扭曲。
趁他不备,林初柠又抬脚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挣脱掉钱总的钳制,她快步跑到门口,按下门把手想把门拉开,却没料到门居然打不开。
她脸色一变,心里终于有了慌张的害怕,已经缓过来的钱总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得意的势在必得,他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着往前走:“小姑娘,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以为你今天能从这里逃出去吗?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兴许你弄得我高兴了,今天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林初柠背紧贴着门板,忍住心底的恐慌,面上强装镇定:“我告诉你,你这样是犯法的,我警告你,你不要过来,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钱总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爸?就你爸那个植物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再次伸手来抓林初柠,她举起包来挡,却被他抢过去,扔在地上。
两手空空,林初柠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在他扑过来时,连忙往旁边躲去,但到底男女力量悬殊,很快,林初柠就被他紧紧钳制住,压在旁边的架子上。
林初柠怕得浑身都在发抖,但仍然还在往他身上招呼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