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哭泣道:“辰师弟,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你看看我,我哪里不好?”
同门目瞪口呆,柳飘儿的手帕飘到了地上。
辰破天一边拽自己的袖子,一边为难道:“唉,秦师姐,你别这样,你很好,怪只怪,我们偏偏拜在同一个师门下。”
秦恨生生怕自己下一句就是“我立马去脱离师门”,但是还好,自己只是拽着辰破天的衣袖哭泣,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全部都改”“辰师弟你别推开我”……
真是够了!
大约实在看不下去,柳飘儿出面了,她捡起地上的手帕,翩然来到两人之间,低声道:“好啦好啦,拉拉扯扯的,有什么事情,大家下去再说呀。”
她一出现,两人俱是脸色大变,不消多说一句,秦恨生立马松开手,辰破天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仿佛柳飘儿是什么洪水猛兽。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毕竟秦恨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都是剧毒的人。
莫说旁人,就连秦恨生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到柳飘儿半分衣角,谁知道她衣服究竟是泡了断肠散的药水,还是喷了半步气绝烟。
生平第一次,秦恨生十分赞同柳飘儿把自己弄成个毒人。
两人这一散开,辰破天松了口气。
眼看天色不早,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恨生的表情,匆匆道:“秦师姐,我们是不可能的,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抱歉!”
说话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双脚生风,奔逃下山,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秦恨生也大大松了口气,辰破天不在眼前晃悠,这一次,终于结束了。
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似乎高兴得太早,因为在发现辰破天逃也似地狂奔下山,自己居然高声呼唤:“辰师弟,等等我呀!”
然后也跟着奔了下去。
离开山门的最后一刻,秦恨生用尽全部的意志力,脖颈咔嚓咔嚓,硬生生扭过头,对柳飘儿咬牙憋出一个字:“跟上!”
即使看不到辰破天的身影,但是秦恨生的双脚仿佛知道他要去哪儿似的,片刻不停,直奔到上次采购的那座城镇。
踏入城镇,秦恨生狂奔的脚步猝然一停。
这一停实在太突然,秦恨生差点扑个正脸开花,幸好她反应灵敏,一把抓住旁边小摊的边缘,险险稳住了身体。
柳飘儿过了一会儿才追上来,拿帕子擦拭掉额头汗珠,不快道:“跑这么快做什么,他还能飞了不成?”
秦恨生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霍然抬手,冷声道:“不要提他!”
柳飘儿掩唇轻笑:“好好好,知道啦。旁人连提也不能提,真是霸道。”
秦恨生一点也不想和她讨论“我不是霸道,我真的有苦衷”之类的话题,因为她深刻地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彻底回不来了。
越描越黑,不如转移方向,想想怎么才能解决眼下困境才是!
她道:“我得回去!”
她边说就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城门,但是刚踏出了一步,身体就不受控制,沿着原路自动返回。
柳飘儿方才看到一处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很感兴趣地过去看了一眼,没想到一转头,就看到刚才还在信誓旦旦要离开的人又折返回来。
柳飘儿轻轻摇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慵懒笑道:“秦师姐,你猜猜,我看到谁了?”
两人相处多年,彼此也足够了解了,隔着人流,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秦恨生全身上下拉起了警钟,厉声道:“不准说出来!”
想她秦恨生这辈子,从来没有怕过谁,现在却闻辰破天而丧胆,简直奇耻大辱。
最可恶的是,即使她使出浑身解数,却还是没能避免和辰破天再次碰见。
秦恨生满脸妒恨,捏着拳头一步一步上前。
辰破天将倩儿挡得更加严实,无奈地低声道:“秦师姐,你别伤害她……”
这句话一出来,秦恨生就知道要遭。
倩儿的嘲讽只不过是让秦恨生“愤怒”,但是辰破天站出来给倩儿说话,那就是亲自点燃了炮仗。
赶在自己爆炸之前,秦恨生艰难地冲破无形的桎梏,中气十足,大喝一声:“柳飘儿!”
下一刻,柳飘儿飘到秦恨生和辰破天之间,懒洋洋道:“我在。”
喊柳飘儿果然有用,在生命危险的巨大考验下,秦恨生在最后关头,举着拳头硬生生停了下来。
同时,辰破天抱着倩儿飞速后退,确认与柳飘儿保持在安全距离,这才将倩儿放了下来,举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柳师姐,你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秦恨生对此表示深深的赞同,但是身体后退一步,维持着举拳头的姿势,对柳飘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