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可不就是烟花巷柳腌臜地么,那里养着男男女女各色各样的官‖ji,这家伙姿色上佳,别赎身不成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钟楚瓷原本走的很快,怕耽误了紧急的事情。
商今朝与米摊小贩道,“先放在你这处,晚些时候我再来拿。”
便追了上去,不过没有和她一起而是紧随其后,不远不近,总拉下来一段距离。
前面的少女似乎察觉到有人跟着,放慢了一会儿速度,后面的脚步声也就跟着变慢。
她试图变快,后面的人也就变快。
她知道后面的人是谁,一想到不可一世的商王爷竟也这般小心翼翼的随她的心意加快或放慢脚步,钟楚瓷不由得抿唇按住想要翘起来的嘴角。
商王爷想错了,这念奴娇早不是他笔下的念奴娇,好像是因为他的文中甘锦姒还是一条幼蛇就被正义的男女主打死,又因为他笔下方年年和曲小虎都是炮灰没这么多爱恨纠葛的缘故。
这场战争好像将念奴娇也改变了,他不知道那些无姓无名的可怜人有没有死,还是也中了魇门上了战场于狂欢中颠覆了王朝,但他预感无论如何结局都不会太好。
总之这个地方的男女遣散之后,便和夕花巷一样成了难民营,几片破木头堆成的房子甚至不知道怎么落脚,怎么住人,怎么遮阳避雨。
钟楚瓷却不觉得有甚荒凉,大概是见过更苦的人,才知道唏嘘怨命是最徒劳的吧。
随着声音踏过去,一群大人在撕扯一个两三岁的小丫头。
她头上系着红绳儿,似乎还不知道命运的演变意味着什么。
玉雕似的女娃娃,长得精细,眉眼灵动仿佛天生地长,一点儿都不像在念奴娇生出来的人儿。
她含着手指吮吸,愣头愣脑的像一只待宰羔羊,有人把她扯痛了才哇哇哭起来,娇娇软软的腔调,“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
小粮撒开钟楚瓷的手一溜烟跑过去,直扑倒在地,咬上那个正撕扯的老汉的手,然后把那个小女孩儿整个包裹在怀中,任别人怎么拳打脚踢都没有放开。
钟楚瓷也走上前去,向着混乱的人群喊去,“各位,我想重新跟你们谈一笔生意,这生意谈成了我保证让这孩子的卖身契价格翻倍。”
这伙人见钟楚瓷手里拎着的两大袋子米还有小粮扔在地上的一小袋粮食眼睛瞬间放光。
却不是谈价格的模样,带头的老头嘿嘿笑起来,见钟楚瓷只是个女孩儿,看起来也特好欺负,于是大手一挥,朝着身后的众人呵道,“抢。”
钟楚瓷勾了勾唇角,她将大米袋子利索的放在地上,向身后跟随而来的商今朝命令道,“看好了粮食。”
然后冲上前去混迹在人群里,她灵巧的躲过笨拙的似乎要将她拦下来的村民,直取那说话老汉的印堂死穴。
不过念在着无祭山考核不能杀凡人,没有点下去,倒是点到了麻xue上,老头身子一软,碧落剑就架上了他的脖子。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利落干净没有一点多余。
“交出来那孩子的卖身契,否则连粮带命一起带走。别怪我没提醒你,抽筋扒皮,我可以挨个让你体验一遍。”
手下的老汉不死心,他不信一个年轻女子会有什么武功绝学。
商今朝还在应付另一波人,彼时有一个落单的婆娘大概是这老汉的媳妇,她不知从哪儿捡来了一块大石头,准备往钟楚瓷的脑后砸去,钟楚瓷显然已经察觉,连躲都没躲。
她知道自己身世,本就不会因为被砸了一下而散了魂魄。
石头砸下来只是有些疼,婆子没想到那少女毫发无损,连破皮都没有。这下才知道惹了麻烦。
“表演完了,那就该我了。”她不会杀了他俩,只是唬人而已,“我数三个数,交出卖身契,或者让你的丈夫魂归黄土。”
老汉在她手下挣扎却不死心的喊道,“别给她。她不敢杀人,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快去用刀,用刀来砍,砍她一条胳膊下来。”
然而钟楚瓷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拎着老汉脖颈,那只手已经掐入皮肉。
另一只手,手起剑落,卷起一地沙土,瞬息之间一片血红——她挑了那婆子的一双眼!
本来正在围攻商今朝的人见状方觉这姑娘不是闹着玩儿,具识相地投降下跪,这姑娘真真是个混世魔王。
钟楚瓷也没打算放了那老汉,挑完婆子的眼转身顺把手就削掉了老汉的鼻。
转眼间,满地的血红...
小粮紧紧捂住妹妹的眼睛。
好说歹说非是不听,商今朝腹诽,女魔头也是你们能招架的么。
围攻的人知道谁是真正的强者,为了保命纷纷反水,按住那老汉从他的衣兜里掏出卖身契。
“怎么样?今后我若是不在此地,这对夫妻再要为非作歹卖人家的的闺女怎么办?”带血的碧落剑挑起了一个村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