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她既然是为了帮那女人,自然也就附身到了那女人身上。
只是这身体竟是个半男不女的孩子。
信呢?
信怎么不见了。
他的师兄又是谁?长什么模样,当时看棺材里那人都成腊肉了,这下什么找他。
这是一千二百年前的端国,前朝覆灭,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百姓生活民不聊生,又逢旱年颗粒无收。
“暖儿,家里养活不起你了,明日北来的戏班子收徒弟,你且跟他们走吧。”
“那哥哥呢,他为什么能留在这里。”少女问道。
“那男孩儿和女孩儿能一个样么。”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没有说话,被迫点了点头,接受这样命运的安排。
暖儿长得不好看,又因为老两口为了生男孩,吃了劣质转胎丸,孩子□□赫然长了两个畸形的器官。
嫁人嫁不出,白长一张吃饭的嘴。
次日,暑气炙烤干裂的土地冒着白烟,戏班子真的来收徒了,她原以为自己会镇定自若,没想到她心里依旧依恋着这个没有给过她多少温情的家,是啊她一个小怪物,在哪儿能过的好呢。
戏班主人看中了她的嗓子,既有少女的清亮,又有男孩子的浑厚,一点儿都没推脱就收下了她。
当真的知道自己要走,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隔着一望无际的黄土,孩子拼了力往家里跑,
“阿娘,我错了,我错了,我可不可以以后少吃一些,我可不可以劈柴生火做苦力,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卖掉...我求你,求你要我,阿娘...我不要离开你,我会死的...”
孩子的挣扎在命运和贫穷面前显得十分无力,最后被生拉硬拽的拖走。
“求求了,求求上苍,下场雨吧...”
那人的大手抓着她的头发,她的衣服粘上了干燥的灰土,因为拖行皮肤擦伤了好几处。
在戏班的前两个月,孩子们因她长得不好看。
眼间距略宽,个子矮,皮肤上的雀斑,以及唇边时不时就长出来的小胡子,笑她是个长须子的大鲶鱼。
又因为嗓子吊的好,又加一分妒忌。
在她被子上撒鸡血和畜生尿液,在她的吃食里拌黄土,孩子们的恶意仿佛与生俱来,欺负丑八怪本来也是替天行道的一种。
值得庆幸的是,隔年早春师父又收了一个男孩儿,男孩是个半语人,但长得十分单薄漂亮。
否则,师父又怎会收这样一个没法开嗓的人来。
他涂了油彩做好扮相,不唱只舞,达官贵人就会送来送不完的银子。
那些女孩儿知道谁是红人都巴结过去。
每每分了些糕点,云凝师弟也不吝啬,到处给姑娘们分,只有一个孩子一动不动呆坐在一旁撑着脸腮兴致不高。
云凝是新来的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拿了一块糕点走过去。
艰难开口道,“吃...你...吃你...”
女孩儿抬头看了看他,他长得皮肤细白,眼孔浅淡,睫毛纤细投下一片阴影,真是个玉做的人。
无一处不干净,无一处不圣洁。
只是过瘦了一些。
见女孩儿不懂,他塞了一块进她的口中。
她起初还以为是恶搞,直到甜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才知道不是的,这个新来的师弟和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