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剑第一节,没有实操,赘述了一大堆无祭山剑法的理论。从开山时期,鼎盛时期,到大战时候的应用等。
商今朝是听不下去的,但他作为特殊关照同学坐在班导旁边不得不睁大眼睛,痛苦度日。
但他每每回头,看见钟楚瓷的时候,她总是特别努力认真的记录,他知道她师承东方无门,是东方无门派来的眼线,本就不潜心于此,但好像他又错了。
她真的很认真的在听,在学。
和他很不一样,他来到这个异世界,一切从简,无时无刻不是在摸索剧情,什么都不在乎。
她和他不同,很不同。
商今朝在心里暗暗腹诽卢胜美,你真是辜负了一个努力生活的人。
对于他来说,一节课浑浑噩噩的过去,到了饭点。
弟子们作鸟兽散,齐齐去向饭堂。
小虎拉长声音,要死一样无精打采,“听说今天有红烧肉,还有蒸河鲜,我都要饿死了。”
“下午自由练习了对么?”商今朝似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问道。
“啊,对啊。”虎子回应。
“我们逃课吧。”
“你嫌你命长,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商今朝想去偷窥男女主的感情线,死还要拉一个垫背的,继续怂恿道,“怕什么,下午是心经课,普慧授课,何惧之有。”
虎子心念一转,有些动摇,两人正走着,转过拐角,看见正和钟楚瓷道谢的方年年。
“钟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的话,她肯定往后还会找我麻烦的。”
钟楚瓷哪里被人家这样谢过,小小年纪冷着个脸,“无妨,举手之劳。”
方年年瞧她冷漠,脸色微红有些尴尬,“以后姑娘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无祭山的梨花大朵大朵的开,风一吹,像在下雪。
扑簌簌落了钟楚瓷满头,方年年随手摘下来一个,笑了笑。
因为这个笑,钟楚瓷有点儿不知所措,揉了揉头发,也回了个不太自然的笑。
不同于她和阿瑶那样过了命的灵魂伴侣,不过也是一对美好的手帕交。
商今朝咳嗽两声,从断墙后头出来,“现在就用的上,我们三个吃饭太无聊,正缺你一个饭搭子。”
我们三个?
没猜错的话,商今朝说的应该是他自己加上虎子再加上钟楚瓷了。
“我就说虎子没见过啥世面说啥都不懂,钟小姐又冷漠,少言不语,缺姑娘你一个。”
钟楚瓷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到了一起吃饭,回头瞪大眼睛看向来人。
“你...”
“你什么你,虎子都饿了,一块儿吃吧。”
方年年惊喜,“真的么,我也正好没有饭搭子呢,以后你们三个一起吃饭叫上我。”
“对不起啊...我就不奉...”陪字还没出口,钟楚瓷已经被商今朝揽着肩膀走进了饭堂。
这姿势着实是有些暧昧不清。
待把虎子二人甩到身后,少女脸一黑,挣开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吃饭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商今朝叉腰,“不然嘞,书上说一个人吃对消化不好,我这都是为你找想懂不懂。”
钟楚瓷默了默,似乎在想一个措辞。
商今朝特讨厌的继续道,“还是说你自己要一个人做什么坏事儿,嗯?是打算一个人修习禁术还是找山上哪个男修练欢喜禅?”
钟楚瓷酝酿良久,才抬头看他道,“我想...我会一直讨厌你,讨厌你的指手画脚,讨厌你的目中无人,讨厌你的所有。”
她不知怎的眼圈儿有点儿泛红。
少女心脏微抖,这个对二姐好过的人,为何对自己有了心思。
她不想跟着商今朝的牵引,不想步入他的生活,不想沾染一个喜欢过钟睛袅的人。
她却有了害怕的感觉,她怕她会有控制不住的感觉。
其实一个人被爱的很少才会时常感动,又逞强的拒绝这些感动,从而说些狠话,可她连狠话都不会说,只会反复的说讨厌。
他是喜欢二姐的人,是她讨厌的人。
青年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想哄一哄,又不太会只能惹人生厌的故作洒脱道,“是么,可一辈子太长了,我都不一定能活到一辈子,一辈子的事儿谁能说的准,其实讨厌一辈子也是一种牵连,我准许了。”
“准许什么?”她克制嗓子的颤抖微带怒意的问。
商今朝坦然,全不把她的认真放在心上,嬉皮笑脸道,“准许你一辈子挂念我。”
少女知道自己被调戏,脸一红,美目圆瞪,“有病!”
言罢,发间碧绿缎带扫过他的脸颊,像早春的一阵风,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