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你是谁?你认识我?”
叶箐见逃不掉,只好苦哈哈地回头。
“我、我不认识你啊!”
“你说谎!”蒙森失忆后性子倒是不似之前深沉,说起话来坦诚不少:“你明明怕我!”
叶箐猜这人脑子没被她打坏,就是失忆了。她不敢随意诓骗他,想了想半真半假道:“我是怕你!我实话实说,我与你也不过一面之缘,只知道你从何而来,至于你要去何处我并不知晓,更不知道你为何沦落至此。”
“那就将你知道的都仔细说来!”
叶箐肩膀被他扣得生疼,闷哼一声不情不愿道:“我记得你是因你的异域长相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我当时在云来客栈与友人吃饭,你们一行三人进来便吸引了众人目光,与你一起的还有两位女子,我听你唤其中一人木娜,那女子英姿飒爽,身配软鞭。”
蒙森闻言陷入沉思,不一会便头痛难耐,收回扣住自己肩的手,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叶箐心怕他想起什么,懊悔自己是不是说多了。
“木娜木娜……”蒙森喃喃两句,双目血红,盯着她又问:“还有呢!还有什么!”
叶箐只想把他引走,便做出苦思冥想的样子,含糊道:“我听闻你三人从西域羌海而来,你难道是与你同伴走失了?”
蒙森听到西域羌海似乎又有所触动,半响,也不管叶箐了,他平地一跳,便用轻功往西边飞去。
叶箐站在原地,看他走远了,才后怕地往秦府而去,心道这几天都别出门了,雇人打探也没再听闻蒙森的消息,渐渐放下心来。
这一晃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秦府是大家族,中秋团圆之时别提多热闹了。
府上张灯结彩,猜谜赏月,一派欢声笑语。
秦疏小院门前不时有下人匆匆走过,然而这大好的日子愣是无人踏进一步,不说送点精巧绝伦的月饼过来了,就连挂那火红的灯笼之时,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漏掉了秦疏的院落。
前头觥筹交错,吟诗作对,可就没有人想起来这偌大的宅邸,谁才是嫡子。
碧翠是过来人,往年何时受过这等气,整日都闷闷不乐。
叶箐却是乐得清静,与秦疏玩起了翻花绳。
“姑娘,你也不生气,如今这院子哪还有少爷的容身之地啊!”
“哪没有了?这么大一个院子就住咱们三个人还不够你住呢?”叶箐不当回事,随口道。
碧翠气得口不择言,“我看老爷早就忘了我们少爷了。”
叶箐叹口气,那可不早就忘了吗?他恨不得将秦疏一辈子关在这院子里永不见天日,别出去丢了他的脸,何必再妄想那些无用的奢求。
怎么着也是个花好月圆的佳节,叶箐盘算着不如拖家带口带着两人去自家画铺团圆。那蒙森听了她的话应是回去羌海找人去了,她便也不怕出门了。
她将这一打算一说,碧翠听了嘴上不情不愿,却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了一个礼盒,道:“姑娘带上这盒小食,就算是回去娘家,又怎好空手而去。”
叶箐一看,原是碧翠下午做的赏月的糕点月饼,倒也是精巧可爱,别有一番风味,便点点头,道:“还是咱们碧翠想得周到。”
不多时,三人便准备妥当出府。
秦疏穿了一件暗红色缀金云纹长袍,外罩云白色披风,一派贵公子打扮。叶箐一袭浅蓝罗裙,身上未着钗饰,脸上粉黛未施,素雅到了极点。
三人说说笑笑,刚转过连接秦疏小院与后花园的抄手游廊,一阵风来,将叶箐一袭青丝吹起。叶箐怕风大,秦疏那重感冒还未好全,便停下来替他将披风后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做完她满意地拍拍手,谁知转身便见前方迎面走来大队人马。
叶箐定睛一看,为首的竟是许久不见的许县令,旁有秦镜居与秦柳式二人,后跟秦望、二房、三房、四方以及若干甲乙丙丁。
她神态自若,一派淡定模样,倒是见对面几人脸上色彩缤纷,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
秦镜居拉下脸色,看向秦柳式,眼色略带责备。
其实缘由倒也简单,谁人不知秦疏才是这秦家嫡子,许县令也不是不知道秦疏之事,只是问起之时,大家都装傻充楞说是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如今这狭路相逢,秦家二公子倒是一点看不出来方才言语中病卧床榻的意思,这其中深意就有意思了。
许县令见了果真笑道:“这位想必就是秦小少爷了?”
秦镜居见状不得不开口道:“正是犬子,犬子患有脑疾,不便见客,还请大人见谅。”说完又声色俱厉地看向叶箐,“还在此处站着做甚,快带少爷回去。”
叶箐翻了个大白眼,也不欲与几人起正面冲突,准备先带秦疏回去,等这伙人走了再出去。
她道了句是,正准备走人,便听许县令叹息两声:“可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