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丝女人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她愠怒着瞪了舒念念一眼,一句话都没跟舒念念说,直接绕开舒念念走了过去。
舒念念也能理解,换做是她一个陌生人这么直接的戳破自己的隐痛,她也生气,若是放在上辈子,舒念念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做养生和做医生一样,只渡有缘人。
但是舒念念今天转身对着那个女人多说了一句,“你右侧肋骨下面,最近是不是经常阵痛?晚上你是不是总失眠?”
说完,舒念念便不在看她,转身回来继续寻摸别的有缘人去了。
那黑丝女人也只是顿了顿脚步,接着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只是大概两分钟以后,黑丝女人又折了回来,她问舒念念,“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舒念念笑了,“这位姐姐,你双目浑浊,面色发黄,额头上一片油光,这都是肝气不舒,气血又不足的表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瞒你说,我们店铺做养生的,你这种情况我见的多了。”
这个舒念念倒是真的没有说谎,黑丝姐姐这个情况,她确实见的多了。
“你能治好我脸上的痘痘?”黑丝姐姐犹疑的问道,她确实着急了,她丈夫还有三个月就要从国外进修回来了,等回来后,看到她一脸的痘痘,会不会嫌弃她?直接跟她离婚?
她在海城最好的人民医院治疗了半年,挂的是最有权威的皮肤科专家,可是半年过去了,她的脸却不见任何好转迹象。
今天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说能治好她的脸,这让她心生怀疑,却又满怀希望,她也听说过,海城人民医院门口的这些个“游医”,偶尔确实能创造奇迹,先前她一直看不起他们,要不是被逼到绝路,她是疯了才会折返回来,求一个荒诞无稽的希望。
舒念念莞尔一笑,非常肯定的说,“能,纯绿色疗法,当天见效,第二天你认可了再付钱。”
舒念念态度诚恳,眼神不见丝毫闪躲,黑丝姐姐却依然没有下定决心,毕竟这可是她的脸啊!
舒念念也不着急,她摆出自己的态度,还是那句话,只渡有缘人,一切只看黑丝姐姐自己的选择。
黑丝姐姐犹豫不决,恰此时,张春阳来了,他依然是穿了一件斜对襟棉袍,只是这件棉袍上没有补丁,虽不是崭新的,但是看起来清爽舒适多了,他戴上了黑边框眼镜,从容有度的朝着舒念念走了过来。
舒念念笑着朝黑丝姐姐介绍,“这是我们铺子的张大师,擅长内调。”
舒念念也没多说,张春阳只看了黑丝姐姐一眼,属于一个大夫的血脉就已经觉醒了,“心火太旺,肝气不舒,五脏不调,心事过重,情志不展。”
相由心生,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的张春阳自然是给人一种非常稳重可靠的感觉。
若说舒念念太过年轻,压不住阵,张春阳的到来,倒是给了黑丝女人增加了几分信心,她一向是个会看人的。
好人和坏人虽然不会在脸上贴标签,但是从言行举止和细枝末节却是能看出人的品性。
黑丝女人的丈夫还有三个月就回国了,这之前的大半年,人民医院的皮肤科专家该试的法子都试了,却是始终没有任何效果,黑丝女人心一横,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
“行,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的脸,我付双倍价钱。”
舒念念和张春阳对视一眼,张春阳笑道,“我们只收分内的钱,不会额外多收钱的,给您治好了脸之后,只希望您能给咱们多介绍些客人。”
他稳重又憨厚,黑丝女人倒是逐渐放下了戒心。
在回去的路上,黑丝女人一句话也没说,只到了店铺门口,看到了门口的匾额才说了一句,“妙手回春,希望你们真的能妙手回春。”
舒念念宽慰道,“姐姐,您放心,妙手回春的这个匾额是张大师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这块匾额是当时的一个朝廷官员亲笔提的字,他们家组训很严,不得坑蒙拐骗,说能给您治好,就能给您治好,再说了,您这,真的只是小问题,只是要费些事罢了。”
黑丝女人不想多说,只道,“我姓陈,你叫我陈姐就行。”
舒念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却是已经不早了,她也没有多说,便跟陈姐说了治疗方案,分两步,张春阳负责给她内调舒,舒念念则是负责给陈姐治疗脸上的痘痘。
妙手回春之前虽然灰尘满地,匾额上还结了蜘蛛网,但是药匣子里面的药品却是齐全的很,舒念念轻车熟路的从药匣子里面取出了野菊花,连翘,苦参和金银花,又从柜台底下取出了一个全新的陶罐,舒念念将陶罐洗净之后,加满水,将刚才取出的花草放进陶罐中,架在小火炉上大火烧了起来。
她先是用大火将水烧开,之后又小火烧了十分钟,十分钟后,她将烧开的花瓣水倒出来一小半在脸盆里,又取出干净的纱布,放在书里面浸泡片刻,这才去大厅去叫陈姐。
这时,张春阳也已经给陈姐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