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芙站在倚湖别墅区前。
朱裘得意插着口袋走来,“小芙,想好了吗?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只要你今晚答应我,现在就能立马住进这里。”
他指了下那豪华的别墅,又指向门口停的名车,“还有那辆车,也可以是你的。”
一堆好条件,摆在她眼前。她没理由拒绝。
“你不是我哥哥。”过了好几秒,她神情失望地转过头来。
“谁说的?我也可以是你哥哥。”
朱裘邪笑了两声,“你的情哥哥......”
这一瞬,祁芙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微微俯身,“抱歉,我做不到。”
正当她饶过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朱裘并指一挥,下一秒几个高大的保镖走上来。“带回卧室。”
“朱裘,你这是犯法!”
她漂亮的瞳孔骤然缩了下,却不敌男人的力气被强硬带进去。
门一关上。诺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人。
祁芙踉跄了一下,抬眼便见满墙的刑.具。手.铐,鞭子,蜡烛......
另一边,朱裘一边脱下外套,一边盯着祁芙,笑得仿佛势在必得。
随后握着她纤细的手臂扯向自己,看到祁芙精致的小脸满是抗拒。
朱裘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小芙真让我心寒.......我以为这么多天过去了,小芙不会拒绝我的。”
他抬头看了眼那些提前准备的工具,“待会我们全部都试一遍好不好?”
“不好!”
祁芙的手被握出红印,她眸色颤了几分,哆哆嗦嗦道,“我、我是说现在不太好,朱经理,我想先洗澡......”
朱裘听此哈哈大笑,松开了她的手说洗干净点。
浴室的窗户被推开。
凉凉的夜风灌进来,吹开祁芙的长卷发。
她撑着窗沿,看了眼四层的高度,一时心跳如擂鼓。
好高,跳下去会死掉的吧。
转头扫了眼紧锁的浴室门,朱裘还在外等着她的动作。
这么想,祁芙咬牙,交叠的双臂使劲直至脚尖离地。
“小芙,时间有限,我们还是一起洗吧。”门外的男人突然上手拧着门把,铁锁发出铿锵的声音。
就在此刻。
朱裘推开门的时候。
窗扉轻摇,并着晚风拂叶的哗哗响声。
窗子掠过难以捕捉的白影一角。
室内哪还有祁芙?
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白猫动作迅疾,比下落的衣服速度更快,四五下从空调室外机来回跳下。
当人太久了,用回原身都有点不习惯了。
祁芙暗暗心想。
她极力克服笨拙的反应,但下一秒还是不慎踩空。
“喵——”
一声尖细嘹亮的猫叫声划过天际,夹杂着几分颤抖难掩的痛苦。
随后响起活物砸落在草地上的声音。
“还等什么,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
朱裘站在门口歇斯底里地喊着。
几个保镖面露惑色:“兄弟们死守门口,是没见到一个女人啊......”
“你们的意思是她长翅膀飞了出去?废什么话,给我找!”
男人愤怒的声音如洪掀翻整座别墅。
-
夜晚十一点。
街上空无一人,她全力跑着,穿梭于月色之中。
祁芙丝毫不敢懈怠,生怕下一秒就有人追上将她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脚步才缓缓慢下。
力气竭尽,像一瞬被抽干生气,她倒在地上。
抬起一只爪子。
粉红肉垫里扎进玻璃,碎片和血肉融为一块,血迹早就干涸,只是痛楚后知后觉在此刻袭来——她刚跑太快,没注意脚下。
这会才发现原来自己受伤了。
祁芙下意识舔了舔。
如铁锈的血味在嘴里蔓延。
好苦。
如果此刻她是人形,眉毛一定拧成一团。
一盏孤灯高悬于路边,刚好照在她躺的那处地方。
在这个静的能听见草丛里起伏不定的虫吟声,流浪动物翻找垃圾桶的簌簌声的夜里。
这一晚,不仅是耗尽力气,祁芙也在无声中感受到内心不为人知、极为隐秘的东西在逝去。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还不错。
明早太阳升起,路过的人因为突然看见猫的尸体而吓了一跳,直骂晦气。
如果是小孩,那就更有意思,他们会尖叫,喊来一旁的家长。
他们该怎么处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