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战场上留了残疾,可谁又有本事看不起他?当年的傅小公子是多么地惊才绝艳啊,十六岁高中探花郎,那一年打马游街,不知道多少小娘子哭喊着求嫁。”
“可惜啊,老国公和大公子次年一起战死沙场,傅小国公直接弃笔从戎,带着傅家军的两万人马灭掉匈奴十万大军,下马能写诗,上马能杀敌,谁不夸一句少年英雄。”
说话的几人都忍不住叹息一声,感叹天嫉英才。
听了全程的白悠悠也不禁心口一滞,忍不住去想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跟现在病弱苍白的男人一定很不一样吧。
待得东西都搬进了白悠悠的院子,国公府的下人才又牵过最后一辆马车说:“这辆马车也是国公爷送给三小姐的,三小姐以后出门尽可以使用,别累着了自己。”
白悠悠看着那拖着车厢的高头大马,眼中都忍不住闪着小星星,真的想什么来什么,而且这匹马也太帅了吧。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垂下来的鬓毛,威武的大马打了个响鼻,偏头蹭她的手心。
白悠悠很是欢喜,扭头问旁边的男人:“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赤兔,三小姐若是不喜欢可以重新给它起个名字。”
“赤兔啊,看来你的主人是想做吕布呢。”白悠悠抱住它的脖子又亲亲热热一会,这才把它安排进马棚里。
第二日一早,白悠悠就坐着新马车出去晃荡了。
这架车厢外部并不算华丽,内部却处处巧思,座椅暗格应有尽有,坐垫更是软和得不行,靠在上面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中秋佳节的气氛还没过去,大街小巷都是逛街的人群。
有些人却发现以往蹲在角落里的一群小叫花子都不见了,而是分散着穿梭在各个酒馆茶摊,没一会儿,就有人戳戳身旁的人神秘兮兮道:“哎,你知道安宁侯府嫡小姐与那个苏家纨绔的事吗?这里面可是有内情的呢。”
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人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东街一家茶馆里,掌柜的像的看见了商机,立刻就让说书先生加了个纨绔子与京城第一才女的痴恋情深。
这下可算满足了众位茶客的八卦之心,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等白悠悠转了一圈再到昨日的酒楼时,整个京城几乎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原本是一段不被看好的赐婚,一下子就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
白悠悠走近茶馆,见昨日耀武扬威的三人像是被扒了毛的公鸡,明明才过去一夜,却好似瘦了好几圈,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他们虚弱的靠在软榻上,好像随时能撒手人寰。
“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白悠悠和颜悦色的问。
“没有没有,我们一直等着你来呢。”他们当然不敢说见到这个煞星不开心,只是昨日在这酒楼当众拉了裤子,被抬回府后又拉了一夜,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那就好,我可是很期待见到你们的。”她坐到昨天的位置,总感觉这屋里的味道怪怪的。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三人小心翼翼的说。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昨日听了个故事,很是感人肺腑,我希望这个故事是真的。”白悠悠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看向三人,让他们忍不住认真去听她的话。
三人有些无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听了个故事有什么要他们帮忙的,他们平时就算闲,但也没闲到什么故事都知道啊。
“你们去对面的茶馆坐一会就知道了,不管谁问都要说那些事真的,毕竟你们是最应该了解内情的人啊!”
待几人真去了对面的茶馆,再一听说书先生所讲的故事,顿觉茅塞顿开,不就是造谣吗,这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很快就有相熟的人来打听事情的真假,几人立马添油加醋的胡说一通,把周围的人听的啧啧称奇。
他们也不怕苏景山来找他们,若是知道他们给他和苏小姐编排了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苏景山怕是感激他们么还来不及呢。
有了苏景山这群狐朋狗友的佐证,就算原本不怎么相信的人都对这件事信了几分。
毕竟无风不起浪,不然皇帝陛下怎么会亲自给两人赐婚呢。
等白明姝身边的小丫鬟听到这件事,小姐和苏公子的事情已经传扬的满城皆知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她一直跟在白明姝身边,当然知道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可奈何外面的人不知道啊。
小姐本来就不满意这桩婚事,今日求了公主许久,公主才答应去求太后娘娘想办法把婚事作废了。
可如今满城都传小姐跟苏公子早有私情,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就算小姐宁死不嫁往后也不会有人敢娶小姐啊!
“鬼叫什么,小姐一夜没睡,这会儿才歇下呢。”大丫鬟斥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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