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宁侯得知此事,还让管家给白悠悠做几身衣裳。
“传扬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没落了,连给庶女做几件衣裳的钱都没有。”安宁侯迈进惊鸿院,很快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他以往从不关心这个女儿,昨日见了她的模样,反倒是上心了几分。
有价值的东西,值得几分投资。
翌日。
管家来送布料和连夜赶出的成衣时,还通知白悠悠以后都可以去主院用晚膳。
就算已经很克制,白悠悠还是能看出来管家那副眼睛恨不得放在头顶上的模样,眼神更是带着鄙夷和施舍,好像这个权利是对她莫大的恩赐。
白悠悠腿都不打弯的弱弱一礼,“谢谢管家伯伯。”
她伸手去接那两匹布,却被压得一个踉跄,布料滚落在地,将将砸在管家的脚面上,砸的他面色一阵扭曲,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像只癞皮狗。
白悠悠捂住嘴浅笑出声:“哎呀,真抱歉,我手滑了。”
“你笑什么?!”管家被砸到脚本就生气,却还看到这个他一直看不上的人居然还敢笑话自己,顿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管家伯伯莫怪,实在是管家伯伯你长得像只赖皮猴,瞧着有趣的很。”她用帕子挡在唇边,一脸真诚的说。
“你,你说什么?”管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以前那个畏畏缩缩说话跟蚊子似只庶女,怎么敢那么说话?
“管家伯伯,我看你眼睛和耳朵似乎都怎么好,是不是年纪太大身子骨坏了,一把老骨头可要注意身体呢,不然一个不注意可能就一命呜呼了。”白悠悠大眼睛水灵灵的,满面关切的说。
老管家听到最后一句脚步一个踉跄,胸口起伏,抖着手指向白悠悠:“你你.....果然是贱人生的杂种,这般不知礼数!杨柳,教教她该怎么说话,掌嘴。”
不过是一个贱人生的杂种,不过是得老爷一时兴趣,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管家身后的杨柳毫不迟疑的撸起袖子,大步走上来。
白悠悠杏眸微瞪,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老管家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使出了浑身力气,累得她捂住胸口喘了好几口气才义正严词道:“你敬你年纪大,这才关心两句,你却辱骂于我,甚至还想动手,莫不是忘了这侯府姓白,你只是个贱奴而已,是不是连父亲你也不放在眼里?”
老管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听到她的话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望着白悠悠肃然的表情,他冲上脑袋的怒火反而散了些。
如今侯爷确实是有些在意这个女儿的,她再不受宠,也是侯爷的女儿,就那么闹开去,自己不见得能讨的了好。
老管家布满皱纹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咬了咬牙道:“是奴才口不择言,三小姐打的好,奴才这张嘴就该打。”
说完,他带着人呼啦啦的走了。
直到人看不见了,白悠悠才揉着自己红彤彤的手,呼呼吹了好几下。
“疼死了,老东西皮真厚啊。”那一只如玉的小手眼看着就肿起来了。
“小姐,你好厉害。”阿归直愣愣盯着她,眼中闪过崇拜的小星星。
“拿起东西,走。”白悠悠抬抬下巴,施施然进屋。
终于换下那身凄惨到不行的衣服,白悠悠换上轻飘飘的新衣,顿觉浑身轻松。
站在铜镜前,白悠悠垂眸看阿归帮自己整理衣服,认真的学习着古装的正确着装方式。
“好了,小姐。”
藕粉色上杉配碧蓝色下裙,双色腰带缠住盈盈细腰,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在肩头,她抬起头浅浅一笑:“阿归,能帮我绑个头发吗?”
阿归帮她整理好衣服后呆呆站着,听到声音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小姐,你真好看。”以前小姐总是低着头,连她都很久没看到小姐的脸了。
阿归自己也不太会梳头,她只能按自己平时梳头的方式给白悠悠梳了个垂桂髻,没有钗环,最后只能绑上与衣服同色的发带。
白悠悠坐到铜镜前,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
晚膳时,白悠悠按时去了主院。
白悠悠记忆中都没在主院吃过饭,这也算难得了。
一路上,许多丫鬟小厮从身边过,好几个路过后才敢问身边的人:“这是谁家的小姐啊?”
难得认出白悠悠的人也很惊奇,“这好像是偏院里的那个三小姐?”
“不是吧?那个总是缩着脖子低着头,连走路小心翼翼靠墙的?不像啊。”
“三小姐原来长那么好看的吗?好像比大小姐还要好看呢。”
“嘘,让大小姐的人听见看不撕了你的皮。”
年纪还小的小丫鬟偷偷吐了吐舌头,却也不敢多说。
她以往觉得大小姐已经是世上最美的人了,但刚刚瞧见三小姐从园子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