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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2 / 3)

行直多看顾她,少使她受些苦。”

袁澄忙放下筷子,郑重说到:“阿娘放心,月儿的身世、为人我都清楚,因清楚才更疼惜她。她是个嘴上犟心里软的,儿断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顾观月也斜他一眼,笑吟吟接道:“你倒是给我委屈受受看。”

袁澄亦笑道:“不敢,不忍。”

张娘子看他俩如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她这里放心顾观月,顾观月却反过来不放心她了。

见空了便问她:“我这一出嫁,只剩下阿娘一个人,白日里也无人陪着插花、煮茶、说话,晚间也没人为阿娘读书,这样冷清,我心里难受。”

张娘子道:“何嫂子陪着我呢。外面这么大的花园子也尽够我逛的。再说我这般大的年纪了少了避讳,与你孔师傅也聊聊花经,随便就是一天。你也不是不回来,不用如此挂心。”

袁澄也忙说:“你想家来时就家来,套上车半个时辰就到了,花满蹊离了你也是不成。娘那里我早说过了。”

张娘子笑道:“正是如此。女婿想得很周到。”

顾观月见他两个一唱一和,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不由地想起吴慎来。

虽多日不见,她却知道新婚那天他在袁家喝酒。若……唉,没得胡思乱想什么。

自此后,顾观月便常在宝应县城、花满蹊两地跑,十天里总有三四天回去,陪伴张娘子。

这么一个频次,刚好卡在让朱娘子快不快活的点上,朱娘子也只好闷头认了。

自从知道要娶的是这么个外头刚强的儿媳,她心里也做了些准备。

见顾观月凡在家时也算殷勤,各色事情都要禀过、问过才伸手,让她做什么她都极少反驳,哪哪都挑不出礼来,便觉得自己当人家婆母的威严也还是有的,因此安心过活了。

于顾观月而言,不过殷勤些,就能省却很多啰嗦,让袁澄中间少犯难,何乐不为。

她这里一嫁人,门上管得松了,这一日不知怎么又让吴慎混进了花满蹊。

未得张娘子亲口拒绝,他总是不肯死心。

他到时,张娘子正在堂上磨茶粉。

听得何嫂子进来说:“吴二郎君请见,说寻了一枚好刻刀,给您送来。”张娘子愣了一瞬,轻轻叹口气。

何嫂子也默,若说她先还没看出来,这回也察觉了。

张娘子道:“请吴家侄儿在院里坐吧。”何嫂子便出来请进。

吴慎见着她就紧张,磕磕绊绊说:“婶……平日里刻印章,不知有没有趁手的家伙,我……寻到一个好工匠,打了几把刻刀,或许可用。”

张娘子真诚瞧着他,柔声说到:“不必再费心了,我如今已不刻了。”

吴慎不死心: “今后都不刻了吗?”

“今后都不刻了。”

吴慎心里发涩,她的声音还如往常温柔,说出的话却似不容置疑,口内拒绝的是刻刀,实际拒绝的是什么?

张娘子几乎不忍看他。

呆坐了似乎半盏茶的时间,吴慎起身,声音发紧地说:“我……这就家去了。”

张娘子点头,说着:“请何嫂子送送。”她转身走回房中。

吴慎看着她纤弱的背影,踉跄而去。

见他果真去了,张娘子松了口气。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连元娘也不行。

顾观月的确不知道她娘也拒绝了吴慎一次。

她的婚后生活适应得还算顺利,这一日照常回花满蹊看张娘子,也未发觉她任何变化。

母女两个,一个在花圃里嫁接菊花,一个在亭子里绣花儿,累了就在亭里坐着说话喝茶,好一派安然恬淡的田园生活。

半下午,顾观月陪着张娘子描绣样,还说了一回她舅舅的事,要再写封信去。

张娘子道:“该走一趟扬州,认认周内官,打听清楚再写信。”

正谋划间,忽然何嫂子引着一人进来,正是李二娘的二女儿,菡香。

菡香是个十三四岁豆蔻少女,身材瘦小,穿得也褴褛,却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比其姐姐荷香多着十分的灵透。

李二娘从春上,常派她来打些秋风。

菡香这回,却不是李二娘撵着来的。见了她母女,忍耻问到:“姨姥,元姨,今天又要麻烦你们。”

张娘子怜她不易,顾观月也喜欢她,忙让她坐了说话:“哪里就这样客气了。菡姐儿有什么事儿?”

菡香于椅上浅浅坐了,便道:“想借些豆子。我姐姐她,这些日子总想吃些炒豆……家里没有这些。”

孕妇嘛,口味千奇百怪,顾观月笑道:“让何嫂子找找,有多少都给你带去。”

她家也没专门存豆子,因厨房管着外面大伙儿的饭,才样样都有些。

菡香抿着唇,有些羞愧地点头。似乎觉得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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