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另一处,依旧是王府的后门,凝止颇有感慨,这就是缘分吧,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身侧别寒衣问:“你对衡王府的路很熟悉吗?”
凝止双手叉腰道:“那可不,本郡主在里面可是混的风生水起。”
别寒衣没有打断凝止吹嘘,靠着墙在凝止看不见的地方偷笑。”
“好了快走,跟本郡主后面。”
轻车熟路地绕开众人来到清卉苑内。
柳枝吟早已昏昏欲睡,起的比鸡还早,然后在这里待到黑夜,困意难抵,头如蜻蜓点水不受控制。
蔓蔓守在门外,王爷吩咐她了,守在这里。
无事可做的呆站着,只能没趣地玩着衣袖。
别寒衣斜睨了一眼,转而小声的对凝止说道:“我去引开,你进去。”
凝止点点头。
别寒衣裹好面纱,卷起的树叶在顷刻间被扰乱,蔓蔓瞬间眼神犀利起来,摸上了腰间的匕首,屏息以待。
别寒衣与蔓蔓过了几个来回,显然更胜一筹。不过并不打算伤害人,主要目标是拖延时间。
刺破了窗纸后,运功上了房顶,蔓蔓紧追,此人不可小觑,功力之深,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不能让他扰乱王府。
见两人远去,凝止也悄摸出来,脚步轻快的,紧张又期待的推开门。
“枝吟。”
正打盹的柳枝吟被这一声唤醒,好熟悉。
顾不得蔓蔓说的什么规矩,掀开了盖头。
那双明媚的眼睛泛着光,意想不到的单纯。
“枝吟,快,我带你走。”
凝止拽着柳枝吟的婚服找急忙慌,不知道别寒衣能撑多久,同是习武之人,从那几招看来,那个侍女也不简单,凝止只当是祝司停安排控制柳枝吟的人。
柳枝吟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顷刻间又反应过来。
“凝止,你不是回家了吗?”
凝止局促的站直,摸了摸鼻子,眼神中的心虚难掩。
“这事情以后再说,但是你不能嫁给祝司停。”
“为何?”
“你的命对他而言渺小到一粒米都不到,若不是圣旨,你才不用嫁给这什么衡王。”
“你跟我走,要来不及了。”
手忙脚乱间,柳枝吟伸手拉住了凝止。“你不必担心我,我自然想过,我与祝司停只是合作关系,作戏与人看的。”
“作戏,祝司停的话你也敢相信,万一这场戏他演腻了,那你。。。”
柳枝吟异常淡定,不慌不忙道:“凝止,我没有家了,在这起码有个安居之所,还有秋慈。”
正当凝止准备开口劝之时,隐约中,凝止背后一阵凉气,忽的,
身体定在原地,拉着柳枝吟的手轻微颤抖着。
随即,一声“嘎吱”的闷响,柳枝吟看清了凝止背后的黑着脸的祝司停。
“今夜真是热闹,衡王府真是有幸能请到别将军和郡主。”
郡主?
柳枝吟抬眼,郡主指的是凝止吗?
身份一下子被抖了出来,凝止僵硬的转过身躯,对上寒意满满的眼。
所以别寒衣被抓住了 ,那岂不是都要完蛋了。
凝止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这是命吗?
已然能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别寒衣和自己被当中抨击的模样。
还有回府后,太阴暗了,凝止不敢想了。
连着别寒衣也要被自己拉下水。
“郡主还要停留多久,才可以让本王进去。”
“哈哈,哈哈我走错路了,冒犯了,告辞。”
起身离开时,柳枝吟拍了拍手背,示意凝止不需要担心。
祝司停明显是给凝止台阶下了,今夜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凝止夺门而出,在心中祈祷。
按照原路返回,冲向王府后门,那是与别寒衣约定好的地点,想到如果别寒衣被抓住了,那就麻烦了。
额间渗出些冷汗,直到远处月下有一轮廓,凝止收起,速度不减,别寒衣倚着树,嘴上痞气地叼着一根草,见凝止来了,吐掉草根,长叹一口长气低头对着拉着他衣角不停喘气的凝止:“衡王果然不简单,一个看门的侍女功力都是那般。”
“你被抓到了?”
“嗯,被衡王的侍卫抓到了。”
终于喘过气,凝止直起身体:“你一个将军,怎么这么快就被抓到了。”
“切,我只是大意了,再说了,哪家府上到处都是暗卫。”
两人抱臂,互相看看。
最后凝止挥挥手,一副想通洒脱的语气。
“罢了罢了,路这么多条,衡王这条路也不算是死路。”
别寒衣挑挑眉:“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