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不停歇,轮转了半月。
细数夕照西斜,柳枝吟深陷这种乐哉的生活中。
起初还怀疑过是祝司停的阴谋,后面只当是她多想了。
祝司停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坏,现在又对她那么好。
柳枝吟常常自我怀疑,这美妙的生活难道只是黄粱一梦,便又伸手掐自己一把,疼痛过后,津津有味的继续翻话本子。
就算现在的生活是假的,她也左右不了,还是当个咸鱼吧,偶尔吐个泡泡,连翻身都不用。
当初救祝司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疼的整宿睡不着时还后悔好几天,这种痛苦就该祝司停那个王八蛋亲自体验一下。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个毛病柳枝吟是改不掉了。
彼时,早已酷夏难忍,柳枝吟鲜少出门,躲在屋子里。
她不算耐热,白日只披着里衣,也没什么毛病。
偶然一次,祝司停突然来她房中,门口的侍女恰好被柳枝吟都遣走了,祝司停就这么直接进来了,柳枝吟刚好在看少儿不宜的东西。
好在祝司停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古代人,柳枝吟香肩一露,惶恐的出了屋。
而柳枝吟本人没感觉,毕竟人家是现代美少女,大夏天谁裹着布,她们穿漂亮裙子的好吗?
自那以后,祝司停忽然让人送冰到清卉苑。
柳枝吟一开始纳闷,冰在这多值钱啊,天天这么放一块在她那。
无功不受禄,但这是祝司停欠她的。
不知不觉,箭伤愈合,结痂,剩下的痕迹被祝司停监督用药膏,这种关心,柳枝吟诡异的习惯。
风平浪静这么些天,衡王府终于泛起涟漪。
柳枝吟碰巧遇见小厮端着红绸提着灯笼,忙不择路在府上穿走。
必然都是挂在府上的,但也没听祝司停讲到有喜事。
柳枝吟无聊至极,哪能放过这点,注视着认真打扫的蔓蔓。
蔓蔓不明白,满心疑问。
疑问就对了,柳枝吟微笑着招招手,让蔓蔓走过去。
顺势挽上胳膊,只听柳枝吟笑吟吟的声音:“最近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蔓蔓抬起头,认真思索,狠狠点头:“嗯,天大的喜事。”
“那是什么喜事啊?”柳枝吟一步步诱导。
蔓蔓顿住了,刚吐出一个字,举手捂住嘴。
“不能说,王爷会罚我的。”
见蔓蔓不说,又缠着问了一会儿。
可惜死命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开口,最后直接躲着柳枝吟跑出去了。
柳枝吟失落的躺着,蔓蔓平时呆呆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变得特别靠谱,不愧是衡王府的人。
为何所有人都知道,偏偏她不能知道。
这一定是阴谋,赤裸裸的阴谋。
祝司停果然不会那么好心。
柳枝吟无心把注意力放到话本子上了,她必须知道,不然看不进去。
府上找个嘴松的套个话不就行了。
正在脑海里美美计划时,门外脚步声渐近。
祝司停推门而入,一眼看见笑成花的柳枝吟。
垂眼盯着脚下,眼睛转了转,缓缓走到柳枝吟床前。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柳枝吟,祝司停今日不同寻常,咧开的嘴角收了回去,正襟危坐起来。
“王爷何事?”柳枝吟故作冷静。
祝司停闭着双唇不语,半晌后问了一句:“这样的日子可好?”
藏在宽大袖子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祝司停要开始压迫她了?
“好?”柳枝吟小心翼翼,观察祝司停眉宇间一举一动。
祝司停像是下定决心,闪躲的眼神与柳枝吟对上,变得坚定。
这次换成柳枝吟害怕了,睫毛因为紧张扑闪不定。
“你可以一直这样,只要答应本王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话语中的颤抖出卖了柳枝吟。
“嫁于本王为妃。”
大脑轰鸣,一朵蘑菇云浮现脑海中。
“啊?”
柳枝吟声音不自觉打颤,这比鬼故事惊悚上百倍,祝司停怎么脑子又抽了。
甚至怀疑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祝司停吗?中邪还是附身。
看着柳枝吟合不拢嘴的样子,祝司停早就预料到了。
“你不必提防本王,这是皇上下的旨,并非本王的意。”
什么意思,嫌弃她?谁能娶她祖坟都冒青烟了!一脸不屑给谁看。柳枝吟瞪过去一眼。
“无非就是限制本王,圣旨不能抗,只需你我逢场作戏,之后,衡王府所有都归你管,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钱财权利都是你的。”
祝司停每说一句话,柳枝吟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