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难以置信愣在原地,满头问号望向谢北辰。
谢北辰盖上食盒盖子,眯起眼睛回望向宋祈安:“宋小姐这是什么表情?你父亲特意准备的东西,别说你不知道。”
“我爹???”宋祈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当然不知道。
“太医令宋大人前日特意命人去金吾卫常去的几间茶楼打过招呼,宋小姐办案期间,金吾卫谢大人的茶点,都由你们宋家包了。”谢北辰一字一句说完,只见宋祈安原本疑惑的面色,转而被震惊代替,而后是尴尬。
看样子她还真不知道,谢北辰原以为宋家“做贼心虚”,刻意在与自己攀交情,更衣洗手时得知了韭菜包子的来路,攒了一肚子嘲讽的话,一时没了用武之地,谢北辰总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可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宋昌明背着自己女儿整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攀交情,除了这个原因,谢北辰想不到别的。
而在宋祈安不知情的情况下,特意指名道姓来与自己攀交情,在谢北辰对宋家有限的了解中,“宋家女儿荣登京州最不适合婚配对象榜首”的标签,莫名的就出现在了谢北辰脑海里。
谢北辰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宋昌明亲自把女儿送到了自己手上,之后宋祈安又主动请命帮忙办案,加上这攀交情的古怪举动,可谓是“宋昌明”之心“昭然若揭”。
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门道”,谢北辰这个急性子心里立时不得劲了起来,工作场合,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一套“公私不分”。
于是乎,谢大人屏退左右(除了特使,他想屏退也支使不了人家),正色向宋祈安施了一礼:“宋小姐,有些话本官还是应该与你说清楚。”
宋祈安不明所以,忙起身回礼:“谢大人请讲。”
“本官之所以留宋小姐帮忙办案,只是因为神木阁手段诡谲,而宋小姐又正好对神木阁够了解,且行事公允、不偏不颇,也得了大理寺那边的赞许,至于其他的,还请你回去转告,宋大人的心意本官领了,至于那破费之事,便请不要再做了,若因此落人口实,被旁人误解了什么,对大家都不好。”
宋祈安:“……”
谢北辰一番话说得诚恳,倒弄得宋祈安有些不好意思,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稍微解释一下:“谢大人,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不如等我回家先问一问家父,再来同谢大人解释,另外……其实我已有……”
“心上人”三个字未说出口,一旁的特使却是等得十分不耐烦,出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闲话能等到事了之后再说吗?”
强势如谢北辰,也不能拿特使大人如何,宋祈安便更不用说了,两人的对话以“尴笑”收尾,而后一同回到了地图旁。
宋祈安默默以余光瞥了特使一眼,竟是惊奇的发现,他似是对着谢北辰的背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回到正题,谢北辰安排周密,除了城郊河道,城中护城河、对外公开的水榭之地,特别是与崔家相似的汤池,都有专人把手,只要神木阁的人敢来,谢北辰就有把握将其一举擒获。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条“暗号”的真实性,暗号所指碰头时间是在后日,也就是灯会的第二日,但公主祈福、歌舞表演从明日起连续三日,谢北辰的部署也必须从明日开始。
不确定性,是当下最大的问题。
“谢大人,臣女有个法子,保证神木阁中人只要在京州,必然露面,只是……些许有些冒险。”
“什么法子?”
宋祈安正色:“不瞒谢大人,您从臣女家带走的,除了骨灰和血书,还有神木阁掌门令。”
“什么?你说掌门令在本官这儿?!”谢北辰记得很清楚,唯一可能藏东西的骨灰他都亲自检查过,分明没见过什么掌门令。
谢北辰的疑惑宋祈安看在眼里:“谢大人不必怀疑,掌门令的确在你这儿,另外,神木阁的掌门令,与普通令牌略有不同,不是常人能发现的,至于那东西具体放在了哪儿,怎么拿,谢大人何时准备擒拿奸佞,臣女便何时告诉您。”
宋祈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神木阁的人知道掌门令在谢北辰手上,一定会伺机而动,手持掌门令,便意味着取得了一定的主动权。
“另外,臣女还未来得及告诉谢大人,掌门令在您手上的消息,眼下只怕已在江湖上传了出去,谢大人到时可一定记得,多拿几个避毒香袋。”
谢北辰盯着宋祈安半晌没说话,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本以为自己拿走的骨灰是件拿捏宋祈安的利器,如今看来,谁拿捏谁,却还不一定,主动请命帮忙探案的宋大小姐,果然没那么简单,一如当年一把火被烧了个干净的远郊盗匪一般。
两人的对话特使听得分明,出声再一次打断了宋祈安两人之间愈渐紧张的气氛:“神木阁的掌门令,当真在金吾卫?”
宋祈安点头道:“臣女不敢欺瞒诸位大人,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