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为何会有我主的气息?”来人紧贴原笙的后背,右手成爪状,掐住她的喉咙,随时准备要她的命。
原笙无视他的威胁,向另一侧偏了偏头,“你若想找死,尽管下手。”不曾想他还是不放手,原笙作发怒状,“你既知道我身上有邪主的气息,还胆敢伤我,如今的信徒便都如你一般大胆吗?”
“谢斯”缓缓放下手来,“你也是邪修?”
原笙点了点头,淡然道,“你是何时入的谢郎中的身?”她竟一直未曾发现。
“好些天了,只不过有那些修仙之人在,又受了重伤,一直潜伏着罢了,”那人自顾自的说道,“那小畜生好生厉害,竟能将我逼到这个地步,若让我找到机会,必将他抽筋剥皮,还有昙铭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他将村里的人抓来给我的那些兄弟们食用,犹犹豫豫,推三阻四,待我回去上报邪使,他也休想逃脱。”
“所以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邪使派来相助的,结果……罢了,现在助我也不迟。”他在房中踱步,“万清门早已向天下发出广招欲入仙途之人的消息,不论出身,资质条件下降三等,来者芸芸,若让万清门崛起,邪主又尚未归来,我们岂不是自取灭亡,所以,我们潜藏在通往万清门的官道附近,一旦发现资质尚佳的人……”他得意洋洋地笑着。
原笙微微蹙眉。见她没有说话,那人有些不悦,“怎么,你不想助我?”
“我为何要助你?”原笙冷冷反问。
“就凭你我是一路人,我若被抓,你猜,我会不会供出你来,所以,你还是乖乖配合我,等我伤好,一起完成任务,封赏我还可以分你一半。”
“你在,威胁我?”原笙唇边扬起一抹笑。下一瞬,她周身的气质骤变,身影微动,手指在“谢斯”的两肩和前额飞快一点,随即化掌,打向他的胸膛,一团黑影就这么被逼出体外。“那你猜,我会给你开口的机会吗!”
原笙再度化掌为拳,蓝色的光芒闪过,那团黑影被打出房门,毫无招架之力。就在她要下杀手之时,不远处的灵力波动让她警铃大作,邪气在顷刻间收回。
那黑影本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却见原笙后退几步,跌坐在地,顺势“晕了过去”。他还来不及反应,身后已剑气滔天,他回身去挡,终是抵挡不住,长剑贯穿他的灵体,没有血色,只有散去的如同尘埃般的东西,慢慢湮没。
“姑娘?”尘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半跪在地上,将她抱了起来,放回房间。
手腕上穿来指尖的温度,他在为她输入灵力,原笙开始后悔没有真的把自己弄晕,若被他看出破绽,她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的。
其实尘洲的思绪早已飞远。这几日村中迟迟没有动静,村民又无异常,他本以为被他所伤的邪修还在山上,或者已经逃走了,结果只是邪修的潜藏之法太过隐蔽,躲过了他的探测。若非方才他正巧看见此处的邪力波动,怕是要酿成过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走向躺在地上的谢斯,为谢斯疗伤。
“谢郎中出什么事了?阿笙呢?”是许大娘和小风回来了。原笙如释重负。
“有邪祟侵扰,谢郎中和姑娘受了惊吓,现下已没事了。”尘洲的声音响起。
昨夜刚动了封印,今日就又动了一次,原笙属实有些疲惫,脑袋昏沉沉的,就这么睡了过去,有许大娘在,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醒来时,许大娘已做好了香气四溢的饭菜。她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些,却突然反应过来,她今日并未带帏帽,不会叫小师弟认出来了吧!她不断地安慰自己,自己的容貌已有了变化,眼睛上又带着黑布,应该是认不出来的。况且,若认出来了,小师弟应该与她相认,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娘,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饭桌上,原笙还是开了口,万清门她本是不想回去的,但师父的身体她着实放心不下。
“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委屈了姑娘,姑娘这才想走。”许大娘语气急切。
“大娘待我这般好,哪里会委屈了我,只是我心中有牵挂,不得不走。”
“何时出发?”
“明日。”
“这般急切,想来姑娘牵挂的应是对你极为重要之人,去吧,路上千万小心,灾乱之年,姑娘眼睛不好,可找到同行相伴?”
“大娘请放心,我能护好自己,这些日子得益于你的照顾,身体大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来日寻得灵草,我定会回来为小风治好眼睛。”原笙离座行礼。
许大娘泪眼婆娑,“若姑娘能做到,我自然无比感激,但希望姑娘量力而行,若为了我的心愿伤了你自己,那便是我的罪过了。”她把原笙的双手握在手里,眼中含着不舍。
这一夜,原笙和许大娘秉烛长谈,解开了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许大娘待她真的极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原来,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