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嘛,不愧是秦大将军的儿子。”
这句话说的,完全就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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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犹如磐石一般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西北缺水,无法依靠水源阻挡对方进攻的步伐,但是,许一凡却用火阻挡住了敌军的冲锋,但是,许一凡心里很清楚,浇上松油的石头迟早会用完的,大火终究是会熄灭的,而敌军肯定会想出办法的,如果单纯的以为,依靠一道火墙,就能阻挡敌人进攻的步伐,那就太小看对方了。
果然,在大火熊熊燃烧的时候,敌军选择了暂时性的后退,而撤退的都是身穿布甲的步卒,在步卒撤下去之后,对方派出了大量的工兵。
这些工兵上前之后,开始就地取材,开始不断挖掘尘土,用尘土来覆盖燃烧的石头,从而达到灭火的效果。
在投石车的疯狂投射下,在箭雨的不怕疾射之下,有大量的工兵被箭雨射死,但是,这种伤亡,对方完全可以接受。
看着敌军的动作,许一凡也没有坐以待毙,任由对方灭火,而是重重的说道:“疾!”
“咻咻咻......”
伴随着许一凡一声令下,在旗手令旗的挥舞下,床弩、脚踏-弩、床子弩等大型的弩箭,开始疾射而出。
敌军现在被火墙阻拦,大量的先锋部队被挤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不使用重弩,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啊......”
重弩的疾射,虽然在射程上,无法跟轻弩向媲美,但是,其杀伤力却极大,尤其是在眼下这种敌人站着让你打的情况下,根本无需过多的瞄准,直接发射就可以了。
什么是刀割麦田,眼下的场景就是,伴随着一支支重弩的射出,大片大片的敌军倒下,有不少人像是被串糖葫芦一般,两三个人被串到一起,钉死在地面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波重弩的疾射,使得敌军前方出现了很大的一片真空区。
最先倒下的就是那些工兵了,其次就是后面的步卒。
敌军出现了重大的伤亡,开始出现骚乱,前面的人想后退,而后面的人想上前,如此一来,就给了许一凡这边很大的机会。
许一凡不像其他的将领那般,使用重弩的时候,就一股脑的抛射,许一凡这边出了第一轮是齐射之外,接下来就是交叉抛射,达到绝对压制的效果,而这样一来,就给敌军造成了更大的伤亡。
不过,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之后,敌军开始后撤,直接后撤到重弩和火箭都疾射不到的区域。
看到这一幕,许一凡也第一时间停止了抛射,不但重弩停止了,投石车也停止了。
如此一来,双方隔着一道火墙,出现了短暂的对峙。
不过,敌军也没有站在那里傻等着,在火墙和重弩出现之后,很快,敌军的后方就推出了十几家大型的攻城作业车,这种车不是用来攻城的,而是用来掩护士兵前进的。
车体很大,前面的车板很厚,哪怕是重弩射在上面了,也无法完全将其射穿,轻箭当然更不行了,至于说投石车虽然可以很大程度上破坏这种车,可是,投石车的准头,真的是个谜,不管瞄准的再精确,抛射出去的石头,都不会按照预定的轨迹落下。
攻城作业车出现之后,大量的步卒藏身在作业车后面,不断的靠近火墙,这些作业车抵达之后,那些步卒就第一时间,开始挖土灭火。
面对这种情况,许一凡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一边让投石车继续交叉投石,一边让将士们点名射箭,射不到作业车后面的人,那就射那些冒出头的家伙。
不过,效果不是很大,火墙的威势逐渐减弱,大火正逐渐被扑灭,而不等大火完全被扑灭,就有大量的敌军,再次开始冲锋。
此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即将到中午时分了,正是一天当中,太阳最毒辣的时候。
看到火势已经不足以给敌军造成威胁的时候,许一凡就停止了投石车的投石行为,而是换了一种东西抛射。
敌军不断的冲锋,不断的逼近城墙,而这是,投石车再次怒吼起来,不过,相对于之前超远距离的抛射,这一次抛射的距离就很近了,只要抛射过城墙就可以了,而抛射的东西,都是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重量很轻,最终的也不过一百来斤而已,砸在敌军身上,除了让他们懵逼一下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卵用。
负责指挥攻城的申屠侯,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紧蹙起了眉头,他有些看不懂,守城将领的操作了,把这种东西当成武器,怎么看就像是小孩子打架,除了挠痒痒之外,好像什么用都没有。
只是,在看到之前的火墙之后,申屠侯不觉得对方的守将会做这种无用功,只是,他也想不通,对方这样做到底是干什么。
麻袋里的东西,不是石头,也不是沙子,而是面粉,是的,就是面粉,白花花的面粉。
西北贫瘠,但是,小麦、大麦、青稞之类的抗旱性很强的农作物,在这边还是生长的很不错的,虽然现在还没到这些农作物收割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