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离和傅时羽到刚到松阴客栈的门口,就看到乔良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过来,急忙跑过来没好气道:“你们跑哪去了?那个王秀才已经抓到了,要不要带回县衙审?”
乔良在无知无觉中,已经开始听时玉离和傅时羽的吩咐行事了,自己还没察觉到。
“就在客栈吧。”
时玉离和傅时羽之前住的云来客栈被查封,所幸就在松阴客栈住好了,时玉离进去要了二楼的两间房,招呼她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小二,时玉离记得他,好像叫“杨田”。
“杨小哥,向你打听个事儿,这个王秀才你可认识?”时玉离和傅时羽跟着小二往二楼的房间去,后面的乔良也跟上。
“认识啊,我们这江夏郡挺小的,就出了那么几个秀才,这个王秀才还是唯一一个农户家里的秀才,大伙儿都认识他。”杨田看这两位客官出手阔绰,还动不动就给赏钱,自然是知无不言。
“那昨晚王秀才和那母女三人是何时住进你们店的你可知?”
杨田立马道:“小人知道,昨晚正是小人招待的他们,他们是戌时六刻到的。”
“你记得这么清楚?”傅时羽看向他。
“小人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戌时五刻关城门,我们客栈又在城边,我们一般会再等一刻钟就关门休息,昨晚我刚要关门的时候,他们就来了。”
“原来如此。”时玉离内心开始推算着昨晚几人的时间线,“那她们后来出去你可知道?”
“知道的,吕芝母女三人亥时的时候要出去,小人告诉她们马上就宵禁了不能出去,但她们非要出去小人实在拦不住,她们刚出去一会儿,王秀才就也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一个个的都排着队往外跑,这要是被衙门的人抓到了……”杨田似乎才意识到后面还跟着衙门的人,立马噤了声。
江夏郡的宵禁时间是亥时六刻,吕芝母女和王秀才出门的时间在亥时左右,杨田应当也是担心她们赶不回来。
“客官,房间到了。”
“好,多谢了。”时玉离递出几个铜板做赏钱。
看着时玉离径直走进房间,后边的乔良急了,立马就要追进去,“唉,那王秀才……”
傅时羽拦住他,“把他带到我房间吧。”
乔良之前在松阴客栈等他们回来,就先把抓到的王秀才放在了吕芝母女的房间。
“进去!”
手被绑着的王秀才被乔良推进傅时羽的房间,乔良一抬头就看到时玉离也在,不过换了一身衣裳,此刻着一身浅碧色纱裙的时玉离站在傅时羽身边,倒是比她之前那套浅白色的衣裳多了一分淡淡的色彩。旁边的傅时羽还是之前碧城墨蓝色的穿搭,腰间同色系的锦缎玉带更衬得他身形颀长。
一深一浅两个身影立在桌边,相得益彰,好似命中注定的相遇。
若时玉离能够听到乔良心中所想,一定会说:不是命中注定,是她蓄意接近。
“说,你为什么要冒充李香薇写信诓骗李家母女三人进城?”傅时羽厉声喝道,地上的王秀才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劲儿地喊着“饶命。”
“小人只是写了那封信,那李香薇真的不是我杀的啊,大人饶命啊……”王秀才一看到乔良的衙役装扮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败露了,又被傅时羽一吓就什么都说了。
傅时羽转头和时玉离交换了个眼神:果然炸出来了。
这本就是时玉离和傅时羽商量好的,这王秀才那么热心地给吕芝母女送去书信,又那么热心地送她们进城,明显就是故意的。
本来时玉离和傅时羽没有怀疑他,但他在出事儿的一大早就急于逃跑,反而惹人怀疑,原本只是有些怀疑那封信是他写的,没想到一炸还真就是他。
“你写那封信意欲何为?”
“都怪那天杀的王种!”王秀才忿忿不平地直起身,立马就感到面前人的威压,又赶紧趴了回去瑟瑟缩缩地说道:“那王种三年前问小人借了二两银子却一直不还,小人去找李香薇母女要,那李香薇母女只说她们不知道,气死小人了,所以小人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让她们一家人当着王种的面对质,就不信她们不认!”
原来又是这个祸害一家人的爹。
听完王秀才的话,傅时羽看向时玉离,示意她继续问,他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时玉离的问话就显得和善多了,“那你昨晚亥时出门干什么了?”
听到温和柔软的语气,王秀才战战兢兢地抬头,看到时玉离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放心了许多,“小人听说王种就在沉香酒馆,所以先去确认一下,好第二日白天就带吕芝母女前去亲眼看看,就是王种欠小人钱不还。”
这一点儿和沉香酒馆的人说的对得上,之前时玉离和傅时羽去沉香酒馆的时候,听到小二说昨晚半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他们门口朝里张望,当时王种正醉倒在门口不远处的桌边。
“小人一路走到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