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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 / 3)

柘枝赶紧认了错,又劝她:“娘子起来吃些东西吧。大郎不在家,娘子纵饿着自己,他也不知道。不如等他回来,我再去说。”简直是袁澄的话原封不动传回来的。

朱娘子当然就扶着柘枝的手起来了,穿了外衣出卧房,该洗漱洗漱,该装扮装扮,又认真吃了早饭,末了还说:“叫门上看着他,让人去找他,就说他不回来我就不吃饭了。”柘枝只得答应着出来,转了一圈回来说,已经吩咐了。

见小丫头丫丫在外面缩头缩脑,招她过来,一指头点在她额角:“娘子那里干果子,是不是你给端去的?你就撺掇着闹吧。”丫丫还说:“姐姐别赖我,娘子吩咐的事儿,我可不敢扭着来。宜慧小娘子多好的人呐,待我们都和气,那什么卖花的顾娘子,听着就吓人。”

顾观月:……误会。

这里正不可开交,忽见平安二门上探头,柘枝招他进来,在门口站了问他:“大郎呢?”

“大郎剃度出家呢。”

“你说什么?不要玩笑。大郎再不去接了宜慧小娘子,咱们娘子真要不吃饭了,没有这样为个外人忤逆自己阿娘的。你去劝大郎,先接了人来,他有不愿意的,慢慢跟娘子讲就是。”

平安日日跟着袁澄与顾观月等人厮混,心已经有些偏了。这什么朱家小娘子,他可没伺候过,不知性情,顾娘子倒是待人和善可亲的,大郎又心里只有她,他是大郎的人,当然还是要向着大郎,所以平安装了个着急的样子:“柘枝姐姐哎,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大郎真去青莲寺了。”

柘枝见平安说的认真,她也有些慌了,佛门清净地总不是随便可打扰的,大郎难道叫娘子一逼,那头顾娘子再说亲,他死了心了?她哪里知道一苦也不是个方正人儿,叫袁澄搓弄着,真摆出铜盆、剃刀来了,就等着朱娘子过去看呢。

柘枝顾不上别的,匆匆跑进内室,朱娘子见她来了,又哼哼起来,被柘枝一声打断:“娘子,不好了,大郎闹着要出家了!”

朱娘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意思,半信半疑道:“大早晨的,不要拿这种事取笑,无缘无故,他出的什么家,不是又到那花满蹊去了?”

柘枝回头看平安:“你说!”

平安被她一手薅了进来,垂着脸好不容易忍住笑,装个着急的样子:“大郎这两日为着赶他去接朱小娘子的事,心里正不痛快。不成想今日又听说衙前巷李家正为顾娘子说亲,他一时想不开,进了青莲寺了。叫小的回来说,从此不在红尘中,不用再提这个小娘子、那个小娘子了。”

朱娘子又信了几分,便着急起来,嘴里说着:“快去套车,去青莲寺。”匆匆往外走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心里想了多少种可能,进了山门从殿前穿过,来不及给菩萨告罪,拉了人就问:“袁大郎在哪里剃度?”

被她抓住的和尚没头没尾,正不知怎么答,平安已经上前引着她:“娘子,在这边。”

朱娘子知道什么,她才跟着从扬州回来,就上年和今年,来这寺里两趟拜过菩萨,只好跟着平安走。等进了一苦的禅院,就看到那里摆着铜盆、剃刀,大郎散着头发,一个大和尚敲着木鱼正在念经,一个小沙弥见她来了,就说:“师叔,热水烧好了,我先给袁师弟把头发剪短了,您老人家再剃?”

朱娘子眼睛瞬间就红了,上前打着袁澄的肩膀:“你个不孝子,就为了一桩婚事不称意,你就要来做和尚。你对得起你老子,对得起娘吗?快跟我回去。”又对着一苦哭道:“大师傅,小子不懂事,您老是有成算的,怎么轻易拐了我儿去。”

一苦放下木锤儿,念个佛号,道:“一切皆是缘法。袁施主素日有慧根,若能放下红尘事,我佛慈悲,当渡他出苦海。”

朱娘子接着哭:“放不下,放不下,袁家就他一个,我儿还要娶媳妇,生孙子的,哪里放得下。大师傅快收了这些,我们不剃度。”

戏演到这里,一苦袈裟里头汗都湿透了,拿眼觑袁澄:该你说话了。

袁澄在他娘手底下,还护着他的头发呢,他试图将头发从朱娘子手里拉出来,奈何朱娘子真怕了,手握得紧,袁澄只好半拧着头,对他娘说到:“阿娘,一听那边李太公要给元娘说亲,儿子心就碎了,娶的什么媳妇。”

朱娘子哄他:“你先跟娘回去,哪里就到这地步了。”到此时她也没想着松口,一定给袁澄娶了顾观月。

袁澄呢,他也没指望就成的,只要他娘不再提绝食的事儿,不用他再接表妹去,他还有半年多才出孝,再想办法就是。

母子两人加上和尚、仆人,没一个带着实心眼儿,柘枝上来给袁澄包头发,就这么结束了这场闹剧。

见他们走了,素青收着剃刀、热水等,笑嘻嘻问一苦:“师叔,我演得怎样?”

一苦觉得今日老脸都要没了,若非为了李修老友,单是为袁大郎,他是不肯做这事的。幸亏是在自己院里,没更多人瞧见,于是教训素青:“袁施主那会儿真心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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