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在哪呢?她怎么还没看见影子就要离她远去了?
氿泉最后开出的筹码算是正中十二的靶心,换成别人或许还会忌惮着犹豫,但十二是什么人?就算氿泉再给点她也会毫不手软的接下。
所谓借钱时别人是神,还钱时我才是神!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氿泉毕竟是组织的高层人员,并没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在留下一句“有事联系组织”后匆忙离开,
氿泉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十二和输入指令后还在昏睡的米歇尔。
回想起程孜臣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十二向门外走去。
院子里此时空无一人。十二又感受到熟悉的,视觉上空无一物,感觉上却站着好大一个人的违和感。
十二和那双“隐形”的眼睛对上。
“所以蹲在那丑机器上的人还真是你啊?”
程孜臣关掉光学迷彩从阴影里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岔开话题开门见山地质问道:“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我好像没有义务要告诉你吧?”十二此时已将芦惜下达的命令抛诸脑后,心里有些恼火。
刚被演了一场大的,现在又来个人审问她,怎么?真当她的识时务是好拿捏啊?
“抱歉。”程孜臣也意识到自己语气不佳,十二真和那组织有关系就不可能和他听同一场戏了。
“我朋友被他们骚扰了整整一年,这次还差点有了生命危险。你对他们有什么了解吗?我们可以共享一下情报。”
“我今天才接触到他们,能知道的他刚才都说了,组织纲领之类的。”
他从那间卧室里走出来,十二很难不怀疑那人型血库就是他口中的朋友,于是在话中将自己的经历抹去。
“倒是有个网站。”十二想了想又补充道,将自己的光脑界面可视化递到程孜臣面前,“第九机关的护卫艇刚飞进三弥服务区时他们给我发了条短信,我之前身上被塞了点东西,找到了这里来。”
比起氿泉说的东西,那网站就像是高级保密的军事基地附近完全不搭边的居民区伪装带,完全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在几个周期前的病毒暴动后联邦便规定军校生以及行政官员不允许植入义体,十二会来取东西无可厚非,至于为什么不去正规医院,程孜臣识趣地没再追问。
临走时程孜臣还是将那网站的信息拷贝了下来,客客气气地对十二道别:“这次真要去见我朋友了,有急事记得联系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怎么又欠她人情了,“有事联系我”是什么?联邦通用告别用语吗……
十二没再管,回房间研究起昏迷的米歇尔来。
氿泉给她的眼球是个好东西,上面有米歇尔级别的大部分权限,问题是她不将其植入就根本用不了,十二只能临时恶补起黑客知识。
好在信息发展至今,计算机入门知识已经简化了许多。用异能保证米歇尔的昏迷和生命体征平稳后,十二专心地看起书来。
“去了趟未锈回来胆子挺肥啊,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电话挂了。”
身穿黑色制服的战笠走进列车,找到程孜臣后便一拳锤他肩膀上。
“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连忙开紧急模式找人,结果你只是单纯地嫌我吵是吧?”刚说完又是一拳,显然气得不清。
身着同款制服身形纤长的男人走在他身后,即便刚脱离险境外形依然一丝不苟,制服穿得笔挺,很符合祁轭一贯面面俱到的风格。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望着窗外,像在沉思着什么,无端让程孜臣想起非伪装状态的十二。
风格完全天差地别,唯一的共同点是都很能装乖。
这个世界可能只有战笠这种纯技术工不会戴上虚伪的面具了。
“查到些什么?”
“牢里能抓一大把的那种极端组织。你不是自愈能力很强吗,估计是抽了你的血在做生物实验。”
“没出什么岔子吧,战笠说你突然把通讯掐了。”
程孜臣摇头,看向毫无形象坐在地上玩着光脑的寸头少年。
“你听回放就知道了,他真的太吵了。”
战笠眼睛并没有从光脑的操作界面上移开,嘴巴却不依不饶,“不需要我帮你解决技术难题的时候就开始嫌我吵了,有本事今年组队别找我。”
“应该不是你的问题,是传输功率太高了。”祁轭玩笑道。
上一次战笠被说吵时就是这么辩护的,结果给程孜臣调了参数后谁的通讯他都听不清声。
“别忙着损我了,屁股我是尽力帮你们擦了,老王八要是非得上报第四机关彻查我那三脚猫功夫绝对糊弄不过去。”
战笠口中的老王八是三军的四个校长之一,归君,因和龟同音,喜得战笠赐名老王八,但归君本人才五七岁,正是壮年。
相比起战笠的紧张,当事人祁轭显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