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九点的时候,太阳才慢慢从拉萨爬起来。
十、十一点的时候,姜葳蕤和李杉才慢慢从睡梦中醒过来。
有时候,疆藏才是最适合夜猫子们生活的时区。
姜葳蕤几分钟就雷厉风行的收拾好了房间。简单洗漱完,脸上素面朝天,只涂了点防晒,就已经显得皮肤晶莹剔透了。
她今天挑了一件白色长袖打底衫,前胸印有一些橙色小碎花,配上修身牛仔裤,衬得身材曲线更加窈窕。
再把长卷发挽起来,用一款蝴蝶鲨鱼夹轻轻将头发裹在脑后,耳边留一两缕碎发。站起身来,脖颈细长,皮肤温润,真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最后挎上亮橙色饺子包,迈着轻快的步伐准备出门,打开房门的姜葳蕤仙女就撞见隔壁顶着鸡窝头的李杉刚从房间出来。
只穿着薄薄的被睡乱了的白 T和黑色短裤,眼皮耷拉着,黑眼圈依然严重。睡眼惺忪的故意朝着她打着哈欠。
不知道还以为客栈是流浪汉居所呢!李杉是不是从哪个桥洞下刚爬出来啊??
姜葳蕤一脸嫌弃的偏过头摆摆手,努力把他俩中间的空气给拍溜走:“没刷牙就敢出门?真臭真臭,真是污染空气!”
“赶紧收拾吧你,我出门了啊。”说着就轻打了下他垂着的手臂,白了他一眼,走进院子里戴上熊猫头盔,骑上了小电驴。
留下满脸不屑的李杉在原地,撇着嘴,对着沙发上坐着喝茶的客人两手摊开,仿佛在说:她拽什么拽?
从大铁门出去,慢慢骑了十几米就到了巷子口。刚转弯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姜姜!”
姜葳蕤一扭头,就看见巷子拐角处的蚂蚁饭店,店门口老板蚂蚁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剥蒜。
“蚂蚁哥,剥蒜呢?”随即朝他挥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明媚。
“是的是的,等会儿让小八给你送饭哦。”蚂蚁点点头,也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姜葳蕤和李杉都不太会做饭,平常能就做个番茄炒蛋就顶天了。幸好巷子口有家川菜馆,蚂蚁三十多岁了,开了十多年餐馆,味道不错,他们就合作了一下。
蚂蚁饭店供给他们午晚餐,按月来包,给他们的价格自然也低。平常有个什么忙大家伙的也都搭把手,客栈的客人要吃饭,也都被李杉推荐来蚂蚁饭店了。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两家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偶尔蚂蚁的儿子小八还能帮姜葳蕤看几天店。
从北巷出去骑上大路,今天拉萨的天气依然很明媚。
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蓝是醉人心脾的蓝,悠悠蓝天深邃的不知哪儿是尽头。那白云同样纯的让人痴迷,挂在蓝天上,仿佛遥不可及,又仿佛触手可及。这样的天,是干净的,是通透的。
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姜葳蕤就喜欢躺在客栈楼顶的摇摇椅上,静静的看着天空。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念,感觉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舒服,心境越来越开阔,像一根草,一叶萍,一粒尘,就这么与那蓝色融为一体,以致无形。
从小昭寺北巷出去,再沿着森多路往南骑了不到一公里,姜葳蕤把小电驴停在雪域大药房门口。
走进店里,太阳终于没那么刺眼了。
还坐在收银台看书的般若兰一看到姜葳蕤就放下手中的书,笑眯眯的站起身热情的打招呼:“小草儿,你来啦。好久不见了都。”
姜葳蕤对她露出一个饱满的笑容,也挥挥手:“扎西德勒!有一个月没见了呢兰姐。你又漂亮啦!”
般若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笑道:“扎西德勒,哈哈哈就你嘴甜,还是胶囊?”
“嗯嗯。再要三包葡萄糖。”姜葳蕤点点头,得到回答的般若兰走进到最里面一排货架里,左右拿了几盒药又走了出来。
扯下货架边上的塑料袋,把几盒药塞进去再递给她,思忖了两下,还是又问:“你要不让杉儿去给阿婆看看,也好找些解法,这样拖着一年多了也不是办法。”
姜葳蕤接过一袋子药,缓缓的摇摇头,慢慢说道:“没办法的,兰姐,我试过……很多次。”
秀眉微微皱起,姜葳蕤看着手中的疏肝解郁胶囊:“希望有一天他能想通吧,实在不行,也不逼他。”
般若兰点点头,对姜葳蕤笑笑:“行,咱们相信啊。杉儿肯定能好起来,墨墨肯定也不愿意他一直这样自责吧。”
“嗯。还是记我账上啊。”随便扯开话题,姜葳蕤似是不想过多的和别人提及这件事。
简单道别后,姜葳蕤走出了药店。把药塞进包里,又骑着小电驴往南开了一段路,最后拐进了纽银街。
纽银街是拉萨最有人气的一条商业街。如果说大昭寺是拉萨的心脏,那么纽银街就是拉萨的脉搏。
距今已有 1300多年历史的纽银街,围绕着大昭寺由四个街区组成。除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