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母亲,最好的阿母,每次亲切唤我”月郎“的阿母,就是一纸诏书将她送入黄泉。
怎么不恨?当真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每每忆起父亲与岳阳楼,我总能平静下来。或许,我应该做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就像阿父一样。”
他垂眸立了约一刻钟,苦笑一下,还是微红着面抬起头,想宽慰他的伊人十三娘。我二世为人,纵使面色如霞,也依旧镇定如初,嫣然问:“月郎欲行之事已毕,且将余下弹完吧。“
李仲仁轻笑出声,到底是个小娘子,当谁没见她魇足地抿唇。她的眼波模糊了点漆似的瞳孔,还留恋地微微流转。
抬头见到伊人羞恼的嗔怨,他忙咳了声,如做了错事的孩童般急急抱起雅者阮,忙看谱奏乐。
我的笑隐没在阮音里。这月郎,果然是软玉在怀,这两乐弹得真真是细致到位!
可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怅然若失。
“大郎。“望江楼外泼墨长夜中,一个小厮小心地唤主人。
“阿郎?“他又唤了声。
张恕琥珀色的瞳仁放射出异样的光采,旋即隐去,只重重地拂袖离去,再不是蜀地小娘子们人人称道的如玉郎君。
“阿郎,阿郎!“那小厮慌忙跟上,
春夜,渐渐笼罩一切,只待来日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