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心动,但更多的是自贬否定。
“先去试试看吧阿娘,”少年想得乐观:“就当您是陪我的,你看上面还写不限年纪嘞!万一我被招上了,也缓解一些家里的负担。”
妇人被少年说的心动,最后点头应下。
翌日一早,他便拉着母亲在酒坊门口等着。芽青开门时,差些以为是坏人,把手中的门栓砸上去。了解了他们的来意后,她才松了口气。
“你们随我来吧。”
芽青领着他们来到酿酒室,里面白雾茫茫,看不清人影。
芽青进去找到了正在蒸馏酒的苏愿棠:“夫人,这是看见招工单子来的。”
苏愿棠把手里的活交给彩儿,出来看他们。
他们母子局促的站着,任凭她打量。
“可有做工的经验?”
见母亲不说话,少年赶紧说道:“我在城外的渡口卸过货,我阿娘之前在一户酒坊里做工。”
苏愿棠有些意外的看向那位妇人,“现在还做么?”
妇人局促的摆摆手:“不做了,不做了。家中出了些事,老东家便把我撵走了。”
苏愿棠看着他们母子,想了想:“现在能上手吗?你儿子不会可以慢慢学。若是没有太大差错,那你们就在这好好干。”
母子俩没想到只是三言两语,竟被收下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神后赶忙连连应下:“可以的可以的,谢谢东家!”
芽青给他们拿来罩衣换上,母子俩进到酿酒室里忙活起来。
待到中午,苏愿棠喊他们吃饭。
“还没问你们的名字叫什么。”
“我叫王秀,您叫我秀娘就好。”做了一上午工,秀娘稍微放开了些:“这是我儿子,叫王朗,您喊他阿狗就行。”
“噗,阿狗。”一边的木阳听罢没忍住笑出声。
王朗没想到母亲把自己小名说出来,又别木阳笑,黑黝的脸瞬间发烫:“娘,您说那小名做什么!”
“木阳。”苏愿棠轻斥了她一声,转头宽慰王朗:“是我家丫鬟没规矩,你小名很可爱。”
吃过午饭,歇了半个时辰后,秀娘就带着儿子钻进了酿酒室。
突然没了活儿,芽青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苏愿棠看着酿酒室里忙碌的母子俩,唤来芽青吩咐道:“他们傍晚走时,给他们一人一百文钱。”
傍晚下工,芽青拿来二十文钱塞进了秀娘手中:“这是我家夫人嘱咐的,您二位今日的工钱。”
“啊?”秀娘拿着钱有些不知所措:“这怎么好呢,只是过来试试罢,还没定下呢,怎么能要掌柜的钱呢。”
“给您您就拿着吧!”芽青笑着宽慰她:“您今天干活手脚麻利,带着阿狗都把我都活抢去了,这两百文您就放心拿着。明日丑时,您记得来上工。”
秀娘连连应下,母子俩拿着今日的工钱高兴走了。
“阿娘,咱们现在就去给小妹抓药!”
送走秀娘母子,芽青回到后院书房,苏愿棠正在屋里练字。
见她进来,苏愿棠放下毛笔:“芽青,一会儿陪我去瞧瞧之前酿的酒如何了。若是可以,咱挑个好日子,准备开业!”
主仆俩凑到一起,嘀咕起日子来。
又忙活了几日,梨落巷的梨花悄然绽放,苏愿棠盘完库房里的酒酿,拍板开业。
开业当日,周秀秀和李贵女她们都来了,梨落巷里的其他住户也都来凑了个热闹。
“阿狗,快去库房再搬来几坛村酒跟雪浸白!”
按李贵女的计划,苏愿棠专门在店门前让,芽青把酒酿分装成小杯,分发给路过的行人。
苏愿棠的酒酿味道清凌醇香,吸引好些人进店购买。只是一上午,就卖空了三缸村酒和一缸雪浸白。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木阳直接坐在了地上:“累死了。”
“地上脏,快起来坐椅子上。”苏愿棠搬来椅子让她们坐,自己回到柜台内记账去。
素手在算盘上轻拨,只待几刻,便拢完了账。
周秀秀好奇的凑过来:“愿棠姐姐,赚了多少?”
“不多,”她合上账本:“除去酿酒成本,还有送出去的那些,将将平住账面。”
周秀秀哀嚎一声:“做生意好难啊——”
“你呀。”苏愿棠被她逗乐,轻轻点点她的鼻尖:“万事都是开头难,熬过去就好。”
中午几人一起在酒坊里吃了饭,苏愿棠亲自下厨给她们做了些小吃,配着她专门酿的甜酒,几人吃得好不尽兴。
下午,酒坊就安静了好些,只是偶尔进来几人买上几两酒。
闲着也是闲着,院里梨花开得正好,苏愿棠挎起竹篮,去院里采花。
将采来的梨花拿到院中的井边清洗,淘洗几遍后苏愿棠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