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倒了一杯递到宋怀面前。这时只听那女人惊呼一声:“公子,你这脖子上怎么还淌着血呢?”
此刻她才注意到被她划破的脖颈此刻细细的血渗出来,无声的染透了衣领。
掌柜的惊呼完之后便唤人取来了伤药:“我这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子将就着敷些药吧。”安阳拾了瓶子把玩一番,笑道:“没想到掌柜的是个行家,连这金疮药都配的。”
掌柜的闻言却是一阵慌乱:“嘿、我家男人是驯马的,平日少不了磕碰,粗人没那么娇贵,我找村里的大夫给抓的方子,自己配的药。”
安阳将药瓶放下,抬眸笑道:“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像大姐这样手巧的人倒是不多,我家里武馆的师傅反比不上大姐这番手艺。”
“姑娘家是开武馆的?”老板娘听后反问道,像是要确定什么一般。
“嗯,平日也做走镖的生意,我兄妹二人这是年关将近,借着探路的原由溜出来玩玩。”安阳饮下一盅酒后叹道:“好酒啊。”
“那怪不得,我看你们二人这打扮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出门也没个随从。”掌柜的听后笑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休息了,若有需要的只管到门口唤一声。”说罢掌柜的便退了出去。
见人走后安阳从袖中掏出一支精巧的瓶子放在桌上,专心吃饭头也没抬的说道:“还是用这个吧,若留了疤可是我的罪过。”
“明日如何打算?”安阳的头顶响起了宋怀平静地声音,余光之下她看到一双素手将药瓶拿起,药瓶打开的刹那间一股花香在房间弥散开来。
“赏花,顺便守株待兔。”
次日清晨,天刚蒙亮堂内已是很热闹,马蹄声、铜器撞击声还有孩童说话、男人女人交谈的声音,扰了她的清梦。
她起身去敲宋怀的房门敲了半天却没人回应,推门进去屋里没有人,房间干净的像不曾有人住过。
正当她想着人跑到哪里去时楼下争吵的声音更大了起来,一带着北地口音的男声吼道:“站住,若不想见血就乖乖交代。”接着便是一女子的哄劝声:“疯了你。”
那男人的声音她未听过,女人的声音她听得出,是掌柜的声音。
堂内站着一彪悍的男人,眼神凶恶,他身旁三五个男子将房门房间围住,而站在其间的便是宋怀,那男子使了眼色给同伙,正当他们欲行动时却被掌柜的喝住,“我看你们谁敢?这位公子是我店里的客人,谁扰了我的生意我饶不了你们!”掌柜的完全没了昨日的和颜悦色,俨然一只母老虎,霸气十足。
周遭人看这她的样子一时之间举棋不定,场面陷入僵局。
“怎么一大早的这么热闹?”安阳走下了楼梯向着宋怀走去,“我哥哥可是恼了这位兄弟?怎么看着场面不太妙的样子?”安阳虽笑着说话却将剑环在胸前。
掌柜的看这阵仗忙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是我男人认错人了。”
“听闻这一代土匪猖獗,今早这一看还以为我们这是住了黑店,想不到掌柜的就是大名鼎鼎母夜叉?”安阳虽这样说着却转身坐下,将剑放在桌上喝起了茶。
掌柜的向后院推搡着刚刚面相凶恶的男人,嘴上解释道:“姑娘,都是误会,都是前些日子有帮打扮书生模样的山贼在这庄子上闹了一番,还杀了好些马,这刚刚是我这些兄弟急错眼了,冒犯了这位公子,还望二位谅解。”
那男人像绷紧了弦,自安阳下楼来后他便死死地盯着她看,眼神中充满了警觉。
“这样吧,二位早上吃些什么。只当是我们给您赔礼道歉的。”掌柜的端了新沏的茶送到了安阳桌上,赔笑的给安阳和宋怀倒了茶。
“那就谢掌柜的了。”
掌柜的闻言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正巧他们新抓的兔子,我吩咐厨房收拾了也给二位尝尝鲜。”说罢又瞪着刚刚的男人推搡着将其拉到了后院,而堂内其他人见此情景也没了刚刚的戾气,规矩的开始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