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字抬名,如今倒是敢充当帝商后裔了!”
宋齐现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之前明面上维持的和谐,现在也不管不顾的撕破脸。
听到宋齐此言,司沉身后的少年立不住了,想要上前去为司沉出气,司沉拉住了他,脸色倒是没什么变化。
“别废话了,将张氏带走!”
“我看谁敢!”顾简立于前,气势滔天。
司沉很久很久没看见顾简这么生气了。
他这样,像是有人胆敢往前一步,立马就被斩于剑下,可他手中无剑。
两方对峙,一时僵持。
司沉身后的少年不知是自己的意愿还是听了司沉的授意,上前站在顾简身下,从背着的剑筒里取出长剑握在手中,剑未曾出鞘,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剑意,也都知道他手中剑的剑名。
宋齐见局面不利于自己,出言喊着沈佳年。
沈佳年不耐烦的又推了推前面挡住自己的两个人,冲宋齐喊道:“你瞎了,没看见‘苍决’在此。”沈佳年用头指了一下少年手中的剑,“沈氏祖训,见‘苍决’如见沈觉亲临,沈氏族子弟,不敢造次。”他又用头指了一下台上的张晚照,“而且我们家要小仙女要护这个女人,我爱屋及乌,自然也得护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沈佳年说罢,给了魏昭一个“有哥在,你放心”的眼神。
张晚照觉得很累,这场闹剧好像永远不会收尾。
有人要她死,有人护她活,但不管是要她死的人还是护她活的人,都不是因为她是她。
“楼下张氏父母不见了!”
忽然有个声音传来,不知道是哪方的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简回身怕张晚照因此不知真假的消息被影响。
张晚照制止顾简的动作,“别过来!”
她提着裙摆一点点后退,眼里充满了防备,顾简真就停住了动作,现在的张晚照就是惊弓之鸟,任何人任何事任何风吹草动,她都会恐惧。
“阿照,别怕,没事的。”
所有人的脸在张晚照眼中都变成了魑魅魍魉,每个人都目的不纯。看来淮轲还是有点真本事的,竟被他言中,自己的自救之法还是会把自己带进死胡同里。
张晚照试图平复心绪,但怎么努力都做不到。她抬手将头上的头纱取下,颤抖的声音,向与自己两三步之遥的顾简说道:“阿简,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真心,就别来追我!”
“你要去哪里?”
“如果今日是她遇到这种局面,是不是会有比我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我终究不是她!”张晚照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双脚将高跟鞋踢下,一点一点的后退,像去年在霁山那样,后路已经退无可退。
“阿照!”
“顾简,我求你了,放过我吧!”张晚照痛苦的嘶喊。
张晚照语毕,甩开手里的头纱,赤着脚提着裙摆毫不犹豫的奔下舞台,从舞台后面的侧门飞奔出去,顾简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只接到了落下来的头纱。
张晚照像一只蝴蝶,洁白无瑕的蝴蝶。
两方的人都在前对峙,少数的看热闹的都来不及反应,就眼睁睁看着白色的蝴蝶飞离,魏昭立马跟上前去,沈佳年也没有犹豫的跟上。
淮轲紧随其后。
顾简停下了脚步,他摇头苦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阻止他和他的阿照在一起,他们夫妻已经分别了千年,他的阿照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顾简转身,目光狠辣,直接在走下台阶的路上顺手拔出少年手里的剑,“苍决”出鞘,带起狂风席卷了整个宴厅。
顾简用剑指着宋齐的胸口,宋齐连连后退,林幽见状赶紧上前:“顾简,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的。司沉说得对,还是看你自裁谢罪比较有趣。”
顾简的剑一抬,众人还没有看清楚动作,只见宋齐的手腕滋滋放血。
“就是这只手,一下拿出了三纸书令,好威风!”
顾简的讽刺像是催命的语调,宋齐觉得顾简疯了!
“你疯了,你当现在还是商丽王朝,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君嘛!”
“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商丽王朝,毕竟商丽王朝是毁于我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走吧,咱们一起去听听那些上级领导都是怎么想的!”
顾简改而把剑架在宋齐脖子上,身后的部下大气都不敢喘。
而另一边张晚照穿过长长的走廊,直接从消防通道里下去,一路飞奔,生怕被追上,直到看到常乐的车才安心。
张晚照跳上常乐的车,在她还在捞身后的婚纱的时候,车子就开动驶离,把魏昭他们甩在身后。
“阿照……”魏昭在后面大喊着。
淮轲开来车,带上他们两个,跟着常乐的车追去。
看着身边的常乐,张晚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