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使劲推他,他都不为所动。
她是真的慌了,心中感到恐惧,便只顾扭着身子,好让竹郅的唇瓣不要碰到她分毫。
起先,竹郅还有闲情逸致陪她猫捉老鼠,后来回回不得逞,他胜负欲上头。直接抬起身子,单手钳制住姜素素的双手,按于脑后。
另一只手扯掉面纱,细细描摹一遍她完美的下颚线条,低头轻轻嗅了嗅,实在忍不住要一亲芳泽。
竹郅:“你乖一点,我会温柔的。”
“官人!我有话要说。”
竹郅不耐烦,“一会再说。”
“不行!”
姜素素始终躲着,竹郅难以一亲芳泽,不得尽兴。
无奈,他停下动作,头昂起一寸,手抚上她的侧脸。
“说吧。”
“官人会娶我吗?”姜素素不再虚以为蛇,道出心中所想。
竹郅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洁净,吹弹可破,如上好的羊脂玉。
美人在下,楚楚可怜。他却摇头干脆拒绝,“不会。”
“正妻之位,家中自有安排。”他是喜欢姜素素,不过若是娶回去做太子妃,她是还不够格的。
姜素素的心渐渐冷下去,就听他又说:“不过,把你纳回去,给个名分倒也不是不行。”
姜素素看向他,竹郅挑起她的下颚,唇慢慢靠近,“此刻,你要听话。”
听话?姜素素在心中冷笑。就凭竹郅这般流连花丛的调性,若是被纳回去,恐怕新鲜一时,也早被抛于脑后。她此时若是真听话,才是傻。
她忽然想起梁深那晚走前最后的那声嗤笑:“你真以为太子蠢?”
彼时她刚说完要做对陌生人,她以为他是一时气话。现在看来,太子并不如她想得那般好对付,他什么都懂,什么都唾手可得,反而是个难缠的角色。
既然这样,她自以为的牺牲便很没有必要。
姜素素忽而剧烈挣扎起来,手臂被箍到头顶无法,她的双腿胡乱踢着,趁竹郅一时意乱情迷,倒真让她踢中了。
趁竹郅吃痛的瞬间,她在他胳膊上深咬了口,一把推开他下床,打碎了茶盏抵在自己颈间。
门口小厮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扶起竹郅。
竹郅推开他的手,冷幽幽的蛇蝎眸子盯着姜素素,“挺熟练啊!来,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来啊!”他一步步冲着姜素素靠近。
姜素素眼圈红红的,是真的害怕。
她一步步后退,身后就是扶栏,无路可走。
竹郅一步步逼近,嘴里还叫嚣着,“不是要死吗?怎么还不动手?”
甚至到现在为止,脖颈都没破血呢。
姜素素嘴唇上下颤动着。
她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死,她还有仇未报,不可以现在就死。
姜素素:“你别逼我!”
“逼你又怎么了?”
死人他见得多了,也不差姜素素一个。至多……至多有些可惜,怎么没早一点下手。
看竹郅的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姜素素看了看楼下的糖饼铺子,琢磨着自己恰好落到上面的可能性。
竹郅离她越来越近,他眼神狠毒,姜素素深知落到他手里也难逃一个死,还不如清清白白地死去。
她眼一闭,心一横,就要跳出去。
“公子公子!”
小厮突然跑上前。
竹郅甩手就是一巴掌,“你最好是有要紧事,否则我一剑刺死你!”
那小厮抖抖索索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竹郅脸色微变。
再看向姜素素时,挑起根手指理了理衣襟,“算你运气好,不过你等着,之后再跟你算账。”
“走,回去。”
小厮跟着看了眼姜素素,面上有不忍还有藏不住的惊艳。
皇宫深处,雾气笼罩。竹郅沿着朱红色的廊庑一路快步至宣明殿。
他在门口理了理衣服,然后径直进入,跪下,“父皇,儿臣来迟了。”
竹郅并未敢看坐在龙椅上的竹埗,他这位父皇阴晴不定,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最近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整个人才不复从前那般动不动斥骂。
竹埗懒懒掀了掀眼眸,招手,“你过来!”
竹郅慢慢挪过去,靠在他身侧。
竹埗轻嗅了嗅道:“身上倒挺香,女人堆里才出来吧。”
“父皇!”竹郅脸色大变,“儿臣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儿臣……儿臣回去就命她们不许涂脂抹粉,全都素面见人。”
竹埗虽老态龙钟,但气势威严。
久久未说话,竹郅头上已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
竹埗轻轻开口,语气随意,“听说你最近新收了个通房?”
竹郅没敢回话,心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