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靠近男子,他便说:“张雨敛是吧,伞伞跟我说了你和如痴的交流了。”他的语气中似乎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如一个常人叙述故事一般。
张雨敛说:“不过些许拙见,让伞叔见笑了。”
男子说:“我的名字是苏桦,叫我桦叔即可。”
张雨敛点头回应。
苏桦又接着说:“张信是你的三爹吧?”
张雨敛笑着说:“张信的确是我的三爹。”
苏桦沉言般说:“你不惊讶我倒理解,为何连一点激动都没有?”
张雨敛只是笑着回应:“桦叔,晚辈不敢妄言。”
苏桦说:“倒是我老糊涂了,和如痴能论上道的人,怎么又会……”说着便笑起来了。
张雨敛说:“桦叔让我过来一趟,应该不会是为了这种事情吧。”
苏桦转身看向客厅,然后又转头看向张雨敛,说:“伞伞这孩子喜欢你,能感受到嘛?”
张雨敛摇了摇头,说:“不瞒您说,感受不到。”
苏桦叹了口气,说:“也怪我,从小对她束缚太严重了,却没给过她完整的父爱。之前,有个年轻人,也是如同认识你一般的方式结识了伞伞,可怜的伞伞还给他付出真心,到头来钱被骗个精光,然而,她却一点记性不长。”
张雨敛说:“以桦叔的手段,应该可以很轻松找到那个人吧?”
“如果你是我,你会去找我吗?”苏桦问。
“不会。”张雨敛回道。
苏桦笑着说:“如果我给你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你会接受吗?”
“桦叔,我这个人没什么志向,没有什么伟大的心愿。”张雨敛笑着说。
苏桦说:“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何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点世俗之物的追求。”
张雨敛说:“桦叔若是要提拔年轻人,该是很多人任你挑选吧?”
苏桦却笑着说:“他们不如你,身居高位,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才能,重要的是一颗经得起被诱惑的心。”
张雨敛笑着回:“桦叔,您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苏桦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世俗之物没有追求,但是,别人以为这是你的缺点,他们可能会给你贴上不奋斗的标签,然而,只有我清楚,你完全可以做到他们想让你做到的事,只是,这样,你的心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