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回到家中的张家人便疲惫的睡了,凌玲沐浴后便穿着睡衣去到张雨敛的房间,张雨敛未睡,只是拿着书在看。凌玲沐浴便吹干头发,带着些许湿润,慢慢的顺着床沿匍匐般的弯曲爬到张雨敛耳边,带着些许芳香,她用手挽起头发贴至耳边,纤柔的手挽着张雨敛的脖子。
凌玲嘴唇轻启,缓缓地说:“在看什么呢?”
张雨敛侧头看着凌玲,微微笑,然后又看向书,说:“永恒的爱情。”
凌玲思索了一阵,缓缓地说:“哦?那你找到了嘛?”
张雨敛笑着说:“目前来说,应该没有。”
“在书里面能找到?”凌玲问。
“有人感受过,那便有人会写出来。”张雨敛说。
“我也略有耳闻,不过,尽是些鄙视普世爱情的傲慢者。”
“只知批判,不知构建?”张雨敛问。
凌玲点头回应。
张雨敛说:“这应该是文人的通病了,愤世嫉俗。”
凌玲回应道:“所有聪明人都会受到的诱惑,愤世嫉俗。”
“你有找到嘛?”
“没有,不然我想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世间真的有永恒的事物嘛?”
“或许有,又或许,完全是人类的臆想。”
张雨敛犹豫了一阵,说:“倘若,你知道的,阿莉沙的结局。”
“目前不会,以后……”凌玲话锋一转,突然躺在枕头上,笑着说:“以后的事以后说,今天先睡觉了。”
张雨敛伸手关灯,两人侧躺相对,张雨敛轻轻抱着凌玲,缓缓地亲吻了一下额头,两人缓缓地入睡了。
翌日,上午八时,两人还未苏醒,便听着雅倩的敲门声“哥,姐,三爹家让我们去一起吃早饭。”
张雨敛和凌玲怵舒展着眉头起床,叠上被子,洗漱换装过后来到三爹家。
一入庭院,便是一张小圆桌和一张大圆桌,这张小圆桌上,张家老爷子坐正上方背对大门,面对小堰塘,左一位是老三张信,右一位老大张仁,左二位老五张文,右二位老二张义,左三位是老六张智,大家互相简单介绍一番自己的子女,没有复杂的行礼,但只有一条规矩,未掌事者,不可坐上席,小桌子上六个人却摆着七个碗。下面一张大圆桌,坐着的是各家的子女,这里倒是没那么多规矩,位置都是随意。开始早宴,大多菜品是市区的人听说张信回来了,特地遣人做好送来的,都是家乡的特产。
“这个滑肉味道太好了,以前在广东吃的川菜简直和这个天差地别,真不敢相信味道这么好。”李潇潇说。
“魔芋粉丝也是不错的,这是雨敛爱吃的,小时候五妈做了之后,我俩因为抢着不够吃还打了一架。”张嘉用筷子夹起一搓放入自己碗中。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我和我妈可是费了大功夫做粉丝,又是经过洗皮,刮皮,磨粉,蒸煮,蒸煮时还要用特定的工具沥水,然后还要过滤,晾干,从早上做到晚上才堪堪一锅而已。你倒好,一个人便想吃掉一半。”张雨敛说道。
“雨敛,你太小心眼了啊,这种事记这么久。”张嘉回道。
“这粉丝味道真是太好了,怪不得张嘉哥这么喜欢。”凌玲吃了一口之后,也是夹了不少吃。
“还是弟妹理解我,嘿嘿,这东西没人会不喜欢的。”张嘉一边说又一边大吃起来。
很快一盆粉丝便见了底。
“可惜是早餐,吃不到很多硬菜。”张嘉说。
“哥,我这还有,你要吃嘛?”坐在张雨敛旁边的允晴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嘿嘿。”张嘉便走过去。
允晴把碗拿开,说:“我说是给雨敛哥,谁说给你了。”
“哎!你个小丫头片子,现在只把雨敛当你哥了是吧?”张嘉说罢便想动手抢了。
“张嘉,住手,欺负自己妹妹是吧?”李潇潇喊道。张嘉便停手坐回自己位置。
张信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奈,便皱眉的喊了一句:“张嘉你都是要掌事的人了,没个正形。”
张嘉被说了一通,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吃着食物。
这时,一个老头来到庭院门口,脸上一副笑脸的模样,张家老六张智起身接客,这是李家老汉子,他知道张家的大贵人张信回来了,便早早地来拜访张家,他手上拿着请帖,张智接过帖子,李家老汉只是在门口等着张信地态度。
“什么事?”张信问道。
“李家老汉孙子结婚,请帖一份,请我们张家人去宴席。”张智说。
“李家人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货色。现在三弟发达了,便遣人来修缮关系,记得十年前的分地一事,他们串通好村委会来骗取我们的地,后面又是各种小事臭事,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们。”张仁也是怒气的说。
“要我说啊,就别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