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越折枝,才是她初见的那个男子。
他不是一株菟丝子,而是一个有锋芒的男人。
他背后的东西,隐藏的秘密,谈一澄看不透,看不懂,也不愿多沾染。
也在此刻,谈一澄才真正认识到,她依旧是她。
始终都是那个情感偏执的谈一澄。
新的一生,即使已有人爱她,她也学会爱人,她依旧未曾脱离前生的影子。
世间浮沉纷杂,她伶仃一人求索。
孤独和不安是她前世短暂生命的底色,她甚至可以算个偏执的疯子
对所属之物、之事、之人,极温柔、极爱护、极占有。
这十年的自在生活,不过是一场寄情山水的躲避。
这轮东升西落的日,这片浩浩汤汤的水,这处风景宜人的村野。
它们拥抱着她,安慰着她,却从未补齐她心中的遗失。
谈一澄摸了摸越折枝还留着痛苦的眉眼,忍不住亲了上去。
她留不住他。
但她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