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忽近忽远,好像是对方俞向自己伸出手,快要靠近时又匆匆收回。
傅沛装的有些累了,想要吞口水时,为了掩饰自己同时很不自然的翻了个身。
那人好像有话要说,他把头靠近对方的大腿处,像只睡着时对着主人撒娇的小猫。
“喵~”
不是傅沛变成猫了,而是小雪从窗口跳了进来,它一进屋便直奔着傅祐的方向走去。
它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会儿当下二人的局势,猛一下蹦到傅沛的腰间,小雪被养的很肥,这一跳一落,可算是把傅沛砸的不轻。
‘死猫,吃的什么,这么重!’(傅沛内心os)
小雪就好像是听到了他骂自己,先是有些傲娇的“喵”了一声,后优雅地走到傅沛的侧面前,头转向傅祐的方向,稳稳的,一屁股坐到了傅沛的脸上,没错就是脸上。
小雪身上的毛发密而细长,加上他的精心喂养,毛发更是日日都蓬松又白净,即使傅沛皱了好几下眉头,也被它挡的严严实实。
在他快要被‘闷死’之前,傅祐伸手抱小雪入怀,随即傅沛便如释重负般在心底长舒了口气。
傅祐看了他一眼,又松了点空让小雪从自己怀里钻了下去。
它挪着步子走到傅沛颈间俯下身子整理毛发,他的长发早已散落在脖颈,小雪理毛时,顺嘴也帮他‘舔毛’。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长满了细软的倒刺,轻舔人类的肌肤时,并不会弄疼对方,只是痒痒的。傅沛有些忍耐不住了,‘完蛋,好痒,要装不下去了’。
他有些自以为自然,实则很刻意的伸了个懒腰,好像是大梦一场睡了千万年一般,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做作的苏醒)。
“哥?!你怎么在这?”傅沛假装惊讶,但表演痕迹太过于明显了,毕竟他真的很少撒谎,也不会撒谎。
“嗯,醒了?我刚来。”即使傅祐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愿意陪着他演下去。
傅祐扶傅沛起身半躺在床上,傅沛不知要说些什么,索性就把小雪抱到怀里,使劲地摸它的毛,好像在说:
“死猫,公报私仇是吧!你要是闷死我了,我看你以后吃谁的?喝谁的?”
傅祐好像有话要说,却一直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个不停。
见他如此,傅沛摸猫的速度减慢,开口问道:“兄长次次护我回家,为何府中人人皆知,却偏偏瞒我一人?”
傅沛的语气像是一位年轻气盛的少年在凛冬之日身穿一件单薄的里衣,只身一人站在大雪纷飞的白雪地里,好像下一秒就要昏倒的无力,身上却还有着几分独属于自己的硬气。
过了许久,他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但还是不愿意回他:“你疯了!还想让父王罚你,是吗?!”
傅祐的话就像是一把似有似无的火星,对于傅沛来说,仅有一点,他便知足。
“哥哥既如此对我上心,为何要瞒我?”傅沛‘逼问’时不忘向着对方靠近些,试图以自己的气势压倒对方。
傅祐:“你若是……若是当真喜欢那花楼中的绫月姑娘,我便为她赎身就是。你是我湳苓的皇子,整日里跑去花楼那种地方,父皇因此事罚了你多少回?还不长记性?你当真想让父皇废了你?”
兄长的语气越来越重,没有被他所谓的气势压倒,反倒是在傅沛的身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傅沛被他吼得有些发蒙,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好几下。
“我?我……我不喜欢绫月啊。”
傅祐的深情充斥着‘不信’二字,他不知哪来的脾气,歇斯底里地问道:
“不喜?既是不喜。这么多年你常夜宿在她的床榻,与她共处一室?既是不喜,你为何甘愿顶着父皇的怪罪,却还要与她往来过密?你可知这些年我日日深更半夜接你回家,想尽办法堵住那些人的嘴,你以为自己做的够天衣无缝?如若我不替你担着,那些官员上奏的文书递了上去,父皇生气时便要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我……”傅沛想插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傅祐不间断地说道:“你既是不喜,又为何……”他的语气逐渐降低“为何送她那张……那张寻了数月世间少有的琴?”
“既是不喜,为何不能离她远些,再远些?为何要将自己置入那如此危险的处境,你已经这么大了,为何还是如此孩子气?如今三弟归期在即,朝中定是有不少他的眼线,万一出了变故,傅沛你让我日后如何护你?!”
傅沛委屈地小声开口道:“因为兄长喜欢···”
“你说什么?大声点!”傅祐此时正在气头上。
“因为兄长最喜琴音!阿月是我湳苓数一数二有名的琴师,哥哥你的生辰礼近在咫尺,只因你从前夸过她琴技高湛,所以我才特地去寻了那张琴,只为求阿月在你的寿宴上弹奏一曲。”
没等他说完,傅祐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