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至秦扒开梓鹰的手,一瘸一拐的走近谢堇禾。
见她向前迎了几步,他却有意脚下一滑,正正的摔到谢堇禾的怀里,至秦顺手抱着谢堇禾的胳膊和腰部,头颅刚好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肩头。
谢堇禾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至秦说话时特地将头转到谢堇禾脖颈处,转头时,他的唇轻划过对方的脖子。
一旁的梓鹰见状找补道:“主人这几日太过忧心姑娘您和这位公子了,也不曾合过眼。”
床上的方宥珩手里端着已经凉了的粥,面目狰狞外加看傻了眼,心里十分无语:狐媚样子!
随后他手中的碗勺便不小心摔落在地毯上,他用手捂着肩头,有些隐忍的说一声:“嘶……好痛……”
谢堇禾连忙回头,见至秦站直后,便走到方宥珩身前担心询问道:“怎么了?伤口又崩开了?都怪我……我忘了你肩上还有伤……不应该让你端着的……”
方宥珩眼中含泪地望着她说道:“没事……”
至秦站在原地,在心中默念:逞娇斗媚!长了一张弱不禁风的面容!
下人来收拾了地毯上撒落的粥和碗勺后,至秦命人搬了一把椅子到方宥珩床前。
……
过了许久,梓鹰从外面端来一个黑色的托盘,走到三人面前。
“这是?”谢堇禾有些迷惑的问道。
至秦拿起盘中白色的帕子所裹着的箭,放在二人的眼前。
“这是那日从阿珩肩上取下来的箭。“
二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此箭做工精良,绝非普通人家所持有。
至秦把弓箭连带着帕子都放进谢堇禾到手中后,便出去办事了。
……
“殿下,怎么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有些话,我们在,她们便说不出。”至秦轻笑着答道。
……
“这羽……”方宥珩看到箭尾处羽的颜色,有些欲言又止。
谢堇禾用手拨弄了两下,眸子里闪过一丝暗光:“这羽我在阿弟那里见过。”
“公主……”
方宥珩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但不知道要对对方说些什么,毕竟这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实事—若不是自己挡了上去,这支箭便直直插进谢堇禾的心脏。
“阿弟箭尾的羽是我在他生辰之时精心挑选命人特制的,和任何人的都不同……他也从不会让除了自己特许以外的人碰这些箭……”
见她眼尾颤动,鼻头微红,方宥珩用手把箭拿了过去,用帕子重新包了一遍。
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谢堇禾轻吸一口气说道:“阿弟不会傻到这么明显的暴露自己,定是旁人所为,想要挑拨我俩的关系……”
方宥珩看向她时,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窝积攒的泪水一直在眶中打转。
她真的这么确定这事不是谢霄所为吗?
不……事实证明,她又这么能不怀疑呢?这些话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阿弟找补罢了,她只身一人到邱山之事除了方宥珩,便只有皇后和谢霄知道。
皇后身边从未有过会使弓箭之人,反倒是谢霄的一部分侍卫专门学习过弓箭。
一切的一切如一本白纸黑字的状纸在谢堇禾眼前摊开,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她又怎能对这些事实避而不见。
……
“混蛋!是谁让你们自作主张,朝她们二人拉弓的!”
“主……主人,是他!是他朝方小将军和长公主射的箭……”
一个黑衣人指向身旁与他同跪的人,说话时语气都有些发颤。
还没等那人回答,他们口中的“主人”便抽刀砍了两人的脑袋。
血溅到屋子的地毯和椅子的下面,也沾到了他的鞋面上。
侍卫们把二人拉了出去,有人递给了那人一块帕子,却被他一手推开。
“主人,会不会暴露?”
那人大手一挥,用自己的指尖蘸了蘸鲜血,放在自己的鼻孔处猛嗅了一大口气:“无妨。”
听见这话,侍卫们便都下去了。
……
庐舍内。
“殿下,这……堇姑娘可知是谁想要伤了她?”
“梓鹰,有时候人糊涂点或许是个好事。”
至秦用手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梓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哀怨的回答道:“哦~”
随机梓鹰又补充道:“不过殿下,您这……腿伤要装到什么时候?”
“嘶……什么装?我这是正儿八经的走不成路了啊!”
“得了吧,您只不过昨日跪的时间有点长了……”
至秦猛的站起,大声道:“什么?我明明是摔到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