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前问道:“公公,您这是……?”
贴身太监先是白了他一眼,随后用手中的拂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语气有些急躁的说道:“没看出来吗?快去庐舍把大皇子请过来!”
小太监用手扶正了头上的帽子,一脸谄媚道:“是!还是公公您聪明,一下就能猜透皇上的心思。”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贴身太监用手理了理拂尘。
“是,是,那我这就去了。”
……
庐舍内。
“哥,你就放心吧……”傅沛夹起盘中的莲藕送入口中。
“奴才参见两位皇子!大皇子,皇上召您入宫。”
“什么?父皇要召大哥入宫?”
傅沛惊讶的差点被口中的莲藕卡到,他用力咳了几下,傅祐看到立刻用手拍打他的后背。
见傅沛脸色缓和,傅祐才真正的开始思考太监说的话。
傅祐:“父皇……现在要见我?”
“回殿下,皇上下了旨,还请您速速入宫。”
傅祐看了对方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桌子,却被傅沛拉住了手。
他看向傅沛,对方向他使了眼色并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哥,我们一起去吧。”
“也好。”
两人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傅沛拿着一张薄饼放在傅祐的眼前。
“谢了。”他熟练的接过了弟弟投喂的食物,用手撕了一半,随后把另一半塞到对方口中。
两人在车上嘴里嚼着薄饼相视一笑。
庐舍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的饭菜第一口必定是傅沛的,今日傅祐还没吃上一口饭菜便匆匆被召进了宫门。
他的肚子在不经意间发出的咕咕声只有傅沛一人注意到了。
……
“儿臣参加父皇。”
傅祐和傅沛二人匆忙进殿像帝王行礼。
男人并没有让他俩起身,而是命人把枞阳的奏折放在二人面前。
“大皇子。”贴身太监把奏折递到傅祐的眼前,对方一把接了过去细细查看。
傅祐粗略地扫了一眼奏折上的内容,假装疑问的问道:“父皇……这是?”
“这是枞阳交上来的奏折,祐儿,你怎么看?”
傅祐轻咽一口口水,身旁的傅沛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傅沛:“父……”
还没等他说话,傅祐一把拽住了他,同时大声说道:“若此事是真,父皇应当按照律法处置三弟;若此事有假,那枞阳不仅是污蔑皇子,而且还犯了欺君之罪。”
“在你看来,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帝王话音一落,傅祐的后脑勺就开始冒汗,他拽着傅沛的那只手不自觉间握的更紧些。
“此事……”傅祐并没有想好要怎样去说,只是在强装冷静,装作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傅沛看出了他的窘迫,立刻迎上前去回答道:“父皇,哥哥是三弟的亲兄长,即使三弟私下里的确犯了错,二人本就一母同生,他又怎会忍心说出来!”
帝王轻蔑地看了一眼傅祐慌乱的样子,冷冷开口道:“祐儿,我倒是听说你为了给樊臻调理身体,不惜花重金聘请各地的名医。”
“回禀父皇,为了替三弟治病,我的确说过愿散尽钱财,广招天下名医。”
“那如今,樊臻的身体状况可有好转?”
“请来的医师日日都为三弟把脉,这些年又严格控制了他的饮食与生活习惯,如今三弟的身子骨倒是硬朗多了。”
“是吗?既然樊臻的身体已经恢复,那不日便让他启程回湳苓吧。”
帝王这番话虽是对着贴身太监所说,但实则也是说给下面两人听的。
傅沛小声嘀咕道:“回……湳苓?”
“父皇,燕菱的气候与我湳苓相差甚远,三弟突然回来,怕会有些不适应。”
帝王:“不急,他总归是要回苒宫的。”
傅沛听到再无话可说。
……
两人出了鹫岄殿便看到了稳坐亭中的傅樊臻。
“三弟倒是好雅兴,躲在这亭中独自赏景。”傅沛特地把后四个字的音调咬的很重。
“倒不是独自一人,他们不都还在我身边吗。”傅樊臻见他有些生气,便对二人轻笑一下,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梓鹰和一些随从。
傅沛:“你……(小人得志)”
“樊臻,如今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啊。”傅祐笑着坐在他的对面。
“那还要多谢哥哥你花重金请来的名医。”
傅祐冲他假笑一声,便起身扬长而去。
……
傅沛:“哥,打听到了,在我们之前父皇除三弟外还见了枞阳。”
傅祐看了他一眼:“枞阳?”